楚景行看向依旧嫌弃自己左手的谢闲,低声道“我舅舅,这是怎么了”
老管家抹了一把辛酸泪“唉,这事说来话长,往后有时间了待奴才与殿下细说。”
楚景行点头,然后小心翼翼的夹着自己面前的菜。
给自己肮脏的左手找好理由后,谢闲缓缓开口“公公在宫里何处当差”
突然被点名的公公没差点一口饭噎死,他艰难的咽下满嘴的米饭后,道“奴才在承乾宫当的差,干爹是圣上身边的福延大监。”
谢闲扒拉了一下老管家,老管家连忙把公公的话记在木牌上递给谢闲。
谢闲笑道“福延大监是个好人,当年我与他关系还不错,你跟在他身边倒是前途无量。”
“那里那里,侯爷说笑了,奴才只盼着能过个踏实日子就行。”
“怎么会是玩笑话呢。”谢闲笑道,“只要禹王登基,公公取代福延,成为大梁第一大监岂不易如反掌”
“啪嗒”公公的筷子落在桌上,勉强地勾了勾唇角,“奴才听不懂侯爷在说什么,且奴才与禹王殿下并无交集,不知侯爷此言何所起啊”
谢闲又扒拉了一下老管家,老管家赶紧把木牌递给谢闲,然后从袖中取出一个木盒,放在公公面前。
楚景行见此情形放下手中的筷子,静静的看着他们。
谢闲端起一杯茶水递给唇舌“听不懂可我的人给我的消息可不是这样的啊,你面前的木盒中都是你与禹王来往的书信,里面的内容你可以看看都是些什么。”
公公咽了咽口水,颤巍巍地打开面前的木盒,拆了几封信还没待他看完,他就翻身跪倒再地,爬到谢闲旁边,拉扯谢闲的衣裳,抱着他的小腿。
“侯爷,饶命啊,侯爷,奴才只是一时糊涂只要侯爷饶了奴才,奴才定会做牛做马报答侯爷”
老管家一看,顿时感觉魂儿都要飞了。
完了,这下腿也要砍了。
“侯爷侯爷,冷静,一定要冷静,想国师想想国师”
“”谢闲抿嘴一笑,面上毫无波澜,内心如火山喷发,他压制住怒气,硬生生把腿抽了出来。
“我问你,禹王与护国寺的投毒案有没有关系”
“禹王投毒案这我不知道啊禹王殿下他并没有跟我提及此事啊”
“那禹王平日里和谁走的近”
“奴才身在后宫,对禹王殿下的事又怎会了如指掌”
“你可是他在圣上身边的心腹啊,他为何要杀四皇子,你不知道”
“奴才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奴才都不知道给四殿下下毒的是禹王殿下啊”公公持续崩溃中。
“”谢闲道,“沈叔,时辰还有多久。”
“嗯什么时辰”这话题转的太快,公公还没反应过来。
老管家沉思“时辰应该到了。”
“哦,好吧,既然你什么都不说。”谢闲转向公公道,“那我们来算一下账。”
公公突然愣住“算什么账”
谢闲笑“今早,公公辱骂我,侮辱我这些先放一旁,奴才与主人同桌用膳,这可是大不敬啊,我官小我无所谓,可你把四殿下放在何处这笔账总归还是要算算的。”
公公“不是您让我同桌食吗”
“我让你同桌食,可四殿下没同意啊”
谢闲话音刚落,公公一口血喷了出来,随后就掐着自己的脖子,倒在了地上,白沫加乌黑的血从他口中流出,他如同濒死的鱼一样身体止不住的痉挛、颤抖,苍白的脸色逐渐被紫红替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