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仅眼瞎,耳朵还不好,刚刚和那位客人聊天那么顺利,还多亏了明月楼二楼上没什么客人,比较清净,他才能稍稍听清那客人的话。
可嘈杂的闹市怎能与明月楼比较。他走走停停,极力在又小又乱的杂音中,分辨出他熟悉的声音。
这一路走过来还算顺利,绝大部分的行人都会绕过他,只有一些不长眼的撞到他还骂骂咧咧地说他晦气。
最后他在那两辆车驾的不远处停下脚步,坐在一个小摊旁的板凳上,他转头朝听见的声音望去,正好是那相持不下的两辆车驾。
那两辆车驾脑袋对着脑袋,前面站着两个人,一个看穿着像是个护卫,而另一个就是皇宫里出来的公公了。
公公扬着手里拂尘,说道“你们快点将路让开,耽误了四殿下回宫,责任你们可担当不起”
护卫瘫着脸,抱着剑冷言冷语“我说了,我们侯爷要见四殿下,请四殿下移驾镇国侯府”
公公道“现在是陛下要见四殿下,你们难不成要抗旨侯爷若要见四殿下,进宫找陛下讨份旨意就成,何必光天化日的为难咱家。”
“侯爷闭府三年不出,难道这点礼数也忘了难不成这三年的缩头乌龟侯爷做习惯了”
“你个阉人胆敢辱骂我们侯爷”护卫身后的那群侍从瞬间炸开了锅,说着就要越过护卫对那公公动手。
护卫长臂一伸拦住他们,他脸上青红交错,听见诋毁镇国侯的话,他顿时生了怒气,握着剑的手气的发抖,他压制住怒气,沉声“陛下那里侯爷自会有交代,今日四殿下必须跟我们回镇国侯府”
“那就让侯爷把交代拿来再说吧,否则你们这群看门狗别在这吠,烦心的很。”
公公嗤之以鼻,话音未落他就扬着拂尘扭着水桶腰,转身想上车,脚还没踏上去,一块石头飞来将他的巧士帽砸到地下,露出他大半寸草不生的头。
“哎呦”
“噗。”
镇国侯府的随从们还有旁边偷偷看戏百姓不禁笑出声来。
“谁干的”公公连忙捡起帽子,手忙脚乱地戴到头上,拿着拂尘指着还来不及收回笑容的人们,呲牙咧嘴,“来人把这些贱民都送去京兆伊府关起来让他们尝尝侮辱朝廷命官的滋味”
车后跟着护卫的羽林卫听命,将那群倒霉的百姓控制起来。
“大人大人我们知错了”
“大人,饶了小的们吧,小的上有老母下有幼儿啊”
一个男人跪在地上匍匐着到了公公身边,抓着公公的衣角,不停求饶。
“哼,贱民也配拉扯咱家的衣裳”公公冷哼,一脚踹在男人的胸口,将男人踹到再地。
“你”护卫气极右手放在剑柄上,迟迟未拔。
公公冷眼瞥了他,拂尘一扬,对着一位羽林卫,轻描淡写地说道“拖下去。”
“是”
羽林卫上前拽着男人的衣领,将他拖了下去。
“你欺人太甚”护卫咬牙切齿,他手上的青筋显露,盯着公公的眼通红,就像会马上会有血滴落下来。
“欺人的难道不是你们镇国侯府若不是你们将咱家拦了下来,又怎会有这些事发生哎呦”
随着惊呼声又一块石头落地,公公捂着额头指缝中有鲜血流下,他大怒“那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一而再再而三的行刺咱家”
“公公好大的威风。”
所有人闻声看去,之间一个黑衣男人似笑非笑地坐在板凳上,手里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