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环全身,刺激大脑中枢,很好地压制烦躁与焦虑,镇定思绪,再引起神经兴奋。
假性平静。
虚伪欢愉。
烟雾散去的时候,心烦的事情也随着消散了。
以前还觉得,你要是不乖,我就会用各种手段对付你,不管不顾的让你成为我的,只能看着我,哪里也不准去
可是现在,突然觉得疲惫。
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随便吧。
摁灭清茶烟以后,他把烟头丢到一旁的桌子上。
他记得这张精致的下午茶桌,如同他记得与季落有关的一切。
季落曾经把油画颜料放在上面,面对着天鹅湖画出来这个世界以来的第一幅画。
是他们去北海道的温泉旅行。
那时简凌在大洋彼岸的旧金山看着他画画,以为他想自己了。
男人笑了声。
天真。
季落都说,只是习惯他罢了。
习惯代表什么
代表他自作多情,屁都不是。
他深吸一口气,扯了把领带往回走。
而站到季家大门一侧时,看到季柏池正站在门口对着季落吼。
他疯了似的大喊大叫“季落,你害了所有人,我妈,我妈她”
而季落那双漂亮潋滟的桃花眼似笑非笑的,根本不把季柏池当人看。
他扫了眼管家,随意地指指季柏池“不姓季的小垃圾,看着就恶心。撵出去,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简凌靠着门外的石墙,隔着一道屏障,兀自笑了一声。
豪华的别墅前刮过一阵夏日凉风。
他什么也没说,沿着林荫小路,独自往外走去。
说到底,季落真正在乎的,不过是一个季字而已。
他一直都知道。
只是一直自欺欺人,以为自己和别人有什么不一样。
做什么梦啊。
可为什么,就算清楚地认识到一切,他还是忍不住地琢磨
十年养条狗都有感情。
你怎么能做到对我毫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