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河弯腰,林枝嫌他动作慢,还伸手扯着他手腕往里拽。
如此亟不可待。
沈清河笑意更深。
毡子再次垂下的瞬间,耳房的门被推开。
几个小女生一脸兴奋的涌进来,叽叽喳喳的说话“沈老师一定到过这里,我都能感觉到他的气息。”
戴着鸭舌帽的小姑娘拍了拍桌案“沈老师喜欢靠着东西,肯定靠过这里。”
她用力地踮着脚追寻沈老师的高度靠着桌案。
桌案下面,林枝紧紧咬着牙根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儿声音。
里面空间不大,沈清河又人高腿长,挤挤挨挨地压着她,呼吸就落在她身侧,混合着独有的橘子甜味,搅合得她后背酥酥麻麻,奇异的感觉一直往上窜。
“你刚才,想和我说什么”
他放轻声音,几乎是和她亲密耳语,林枝觉得耳朵热得要烧起来。
一定是天太热了的原因。
耳房里的粉丝打卡拍照完往外走,门合上之后林枝动了动手指,在屏幕上打字。
林小枝我和沈老师之间应该是有什么误会,我没有想和沈老师发展“任何”私人关系的想法
字打到这儿,沈清河伸出修长食指按住她的手。
“下药的事情还用我再提醒你一次”
又来了又来了。
“那我问你,我是哪天给你下的药”
“去年四月十七号。”
“地点呢”
“郑导办的宴会上。”
林枝点进自己朋友圈翻记录“四月十七号,四月十七号找到了,那天我一整天人都在直播。上午九点到十一点,家里直播日常,十一点到下午三点,打广告直播。晚上五点到十点,公司一个姐姐生日会直播。直播都会回放,你可以去看看,我根本不可能出现在什么宴会上。”
和鬼扯的人扯来扯去是不会有结果的,只有摆事实,讲道理,才能粉碎敌人的谎言。
沈清河眼睛发直,一眼不发地盯着她的手机屏幕。
林枝就去找当天的直播记录给他挨个看。
屏幕上的大块的彩色在涣散的瞳孔里淡成黑白色,沈清河看着林枝张着嘴在说什么,可他一句都听不到。
耳畔嗡鸣,太阳穴一跳一跳的,有什么破碎的画面灌到脑子里。
飞驰而来的货车、猛烈地撞击。
宴会上觥筹交错的满目琳琅。
床上抱在一起的两个人。
最后,是舞台上一身红衣的姑娘,声嘶力竭地喊着“如果我不给你下药,你会跑啊,你会跑的”
一切画面交杂着,扭曲在一起。
不知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
“呃”沈清河脑子突然针扎一样疼,喉咙里溢出痛苦呻、吟。
林枝还在就“沈老师请离我这个糊咖远一点”的观点据理力争,肩膀上沉沉地压下一个脑袋。
沈清河晕了过去。
济城市中心的私人医院,四楼病房外,林枝坐立不安,时不时地往楼梯口看。
一个小时前,沈清河在她身边晕倒,林枝找了他通讯录播了陆经年的电话,陆经年很快赶到,背着沈清河出去,送到了他经常检查身体的私人医院。
医生叫家属谈话,陆经年已经去了半小时到现在还没回来。
沈清河不会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吧
难道是在毡子里憋的
林枝乱七八糟的想,越想越烦躁。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