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吠”
“嗯”
楚贺首先听到了声短促的斥责声,但戛然而止,像是被人突兀剪断般。
随后他看着老板颀长身形,出了门。
姿态矜贵雅致的如同参观艺术展览,下楼时,目光扫过屋内的陈设。
微乎其微的皱着眉,掀唇,“俗不可耐。”
下楼时,在佣人不明就里的注视下,陆行止看了他一眼,“你最好在上楼前拨打好急救电话,否则心脏病突发很容易死人的。”
语气轻松愉快,如同孩童的恶作剧。
佣人一愣,赶紧拿出手机拨了电话,一边踢踢踏踏的上楼。
饶是跟了陆行止多年的楚贺也吓的不轻。
生与死在老板的口中,轻的不值一提。
可是谁能相信那张干净无瑕的脸,有着最纯粹的眸光。
陆行止像是玩够了,对着楚贺道“回去。”
楚贺有些犹豫不决的看了眼楼上,问“不送去医院吗”
“心脏病,会死人的。”陆行止敛着眸子,“万一死在我车里,就说不清了不是”
楚贺深吸了口气,跟上。
车里,陆行止靠着车座,平静,漠然。
楚贺问“去会所吗”
“回家。”
“啊”楚贺有些没反应过来。
陆行止睁开眸子,整个人透着几分倦意,琥珀色的瞳孔有了暖意,“想抱抱猫儿了。”
去除牛皮癣这样的陈年小广告,季阿姨拿出了不干胶清除剂。
因为小广告分布广,每个人都有自己负责的部分。
施语负责的是他们楼栋下小广告。
小广告类型繁杂,稀松平常的如开锁通马桶,还有什么重金求子,延长男人战斗力之类的,施语统统不放过。
她就像是个混子,耳朵里塞着耳机,动作又慢又细致。
忽然其中耳机被人摘掉,施语反应过来时,墙上多了张放大的清俊的脸。
陆行止脸贴着墙,白皙干净的脸与白t恤,将本来那些贴的乱七八糟墙面,衬的更不堪入目了。
长长的睫毛像是小刷子一样,在空气里上下眨了下。
陆行止看着她,咧唇,露出森白的整齐牙齿。
耳机塞入他的耳朵里,好像是连通情绪的线路。
陆行止整个人仿佛玻璃般透明,盛放的只有阳光的颜色。
可一个人怎么只会开心呢
在施语开口前,陆行止低沉磁性的嗓音道“施施,好累啊。”
施语微怔。
陆行止忽然倾过身,下巴抵着她的肩,身上好闻的独属于他的干净味道席卷而来。
声音在耳边响起,他说,“能不能,让我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