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漂亮个鬼啊,根本是只凶物
虞扶尘不动声色瞪了兔子一眼,转而翻脸如翻书,媚笑着朝向风长欢,看得那人后背一凉,退了一步。
“你这么喜欢,不如收养宠了,要不要想个名字”虞扶尘在他手心里写道。
风长欢若有所思望向正在林中漫步的白子,便在虞扶尘手上回了简短的二字“黑子。”
“”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人给他取表字会叫三花了,以后再有机会去昆仑,一定要帮他把脑子找回来,好好安上
“也成,黑子和白子,刚好凑成一对。”
他伤口冒出血珠,生着闷气的风长欢见状咬唇把黑子从膝盖上推了下去,小东西很不情愿的跳了几步,眼里映着风长欢捧着虞扶尘的手,满是担忧的场面。
再一次被他碰触,虞扶尘觉着好不容易压下的又有重燃的势头,赶忙缩手,傻笑几声擦去血迹,告诉那人只是一点小伤,并不碍事。
老和尚生前为什么只教他控制欲念,却不讲明欲望究竟为何物
他现在心里七上八下,不明白那是什么,很怕自己是个与众不同的怪物。
从前在佛宗,从未见过那些佛修有不雅之举,一个个面不改色心不跳,做什么都极尽坦然。
可他呢慌乱的就像个初入江湖,又不谙世事的少年。
他被保护的太好,金钟罩覆在体外隔绝所有难以直面的不堪,以至于他安逸多年,对于碎裂开来,且愈加深刻的裂痕只有无措,不清楚如何修补,更不知该如何应对。
拜托谁都好,给他指条明路吧
虞扶尘欲哭无泪,欲说还休。
难道要对风长欢实言相告,说他自己只要见了他就免不了心跳加快,蠢蠢欲动
“放肆你这登徒子,放开我师尊”
突如其来一声怒喝,虞扶尘来不及躲闪,脑后再次被重击。
还是那酒壶,还是那青包。
也还是明斯年。
满面怒意,蓬乱的栗色长发都快直竖起来,还睡得衣衫不整。
活脱脱一只炸了毛,要与人拼命的橘猫。
“你听我解释,这个是”
情况怪不得明斯年误解,换作谁看到两个男人手牵手含情相视,都会觉出一丝异样,更何况那人还是明斯年的师尊啊。
他有些慌,越乱越不知怎么解释。
半个时辰后,虞扶尘揉着被打肿了的眼眶,老老实实道歉
“对不起,是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现在不用见到明斯年的脸,只听他的声音都会让虞扶尘感到身体各处痛的要命。
老大夫果然有一套,上手就是毫不留情一通推拿,几乎要将他浑身的骨头拆零碎了,再一一拼接回去,不死也要丢去大半条命,以至于明斯年在那之后只要靠近他方圆两尺的范围,虞扶尘都会不受控制的发起抖来。
“其实我不讨厌你的,只是不想你与师尊走得太近,毕竟我才是他的徒弟。”
每当说些与他身份不符的话时,明斯年总会以手挡住额头,不肯让人看到他的神色。
没人知晓,正是因自小遭遇灭门惨案,在不解、指责与詈骂中长大,他所要承担的远比虞扶尘多。
他没了父母,世上再无疼爱他的人。顺其自然拜入桃溪涧,本以为一葵祖师可以给予他缺失的关爱,但她是一门之长,很难心系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