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你为何不去找他”
写着,他还一指抱着酒壶睡得正熟的明斯年。
“他体寒,不适合。”
“”
虞扶尘还想辩驳,忽觉脑后一疼。
回头望去,卧在吊床上的明斯年双眼迷离,还保持着扔出酒壶的动作。
“丑东西,你骂我明儿个再和你算账”
说罢,头一歪又昏睡过去,再无知觉。
虞扶尘摸着头上鼓起的青包,心道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师父三魂七魄不全,脑子不正常也就罢了,徒弟居然也有半夜梦游的毛病,一对奇人碰在一起,他以后的日子绝对少不了有趣
耽搁这会儿,他犯困的厉害,没了耐心,正要催促风长欢回去睡觉,就见那人拉着他的手,侧卧在身畔,神色怅然。
“别赶我走”
本该是划清界限的,望着此情此景,虞扶尘有些心软。
他感到风长欢很是不安,怕重获自由只是大梦一场,醒来时他仍在凌霄塔下受寒泉圣水的洗涤,痛苦不堪。
他是想亲近人的,却不得不保持三分疏离,很怕他的信任与亲近会殃及旁人。
看来这颗脑袋,也没傻的太离谱
虞扶尘没有绝情的抽出手来,也没有将人抬回榻上,躺下身来,另一只手覆在风长欢冰凉的手背。
“凌霄塔的十年,一定很苦吧。放心,老和尚坚信你无辜,我便会将此事彻查到底,让这世道还你一个公道。”
风长欢睁开眼来,黑夜之中,他眼中恍若坠着漫天星河,闪烁着希冀。
“你快到年纪了,我为你取表字吧。”
“不必着急,我还没拜师,名不正言不顺的”
“你迟早要拜在我门下的,早些取了,念及赐名之情,也能拴着你不走太远。”
原来是怕他跑了
“成,取个好听点的吧”
“嗯那就叫你三花怎么样”
一夜折腾,待得清晨睁开眼时,虞扶尘有一瞬间的错觉,以为自己仍在佛宗的禅房里混吃等死。
熟悉的朦胧感,熟悉的冰冷刺骨,以及半边身子都被压没了知觉的酥麻。
他动了一动,想抽出手来,奈何某人死缠烂打摆脱不得,有床不睡,有枕不躺,就爱赖在他肩头蹭啊蹭的,像只粘人的奶猫。
要是像明斯年那样的大橘还好些,喝足就睡还不爱搭理人,只要小心翼翼伺候着,不让他炸毛就成,可怀里这个分明是看中他的美色,想要他以身侍君
身体正蠢蠢欲动,自是要尽快离开是非之地去解决一番,否则被明斯年发现自己与他师尊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睡在一起,他能活剥了自己的皮
虞扶尘赶紧缩回了手,想着要不要把风长欢抬到床上,装作无事发生,就见那人动了一动,睁开眼来。
带着些委屈,还带着些不解,被欺负一般,又有些不甘,噘着嘴凑了过来。
虞扶尘心中唯一的念头就是完了,这人是想生吞了他啊
才刚睡醒,他脑子还不大灵光,对此没能做出太多反应,连本能的闪躲也忘了,即使明知下一刻自己的结局可能会是掉块肉,也还是硬邦邦的受着。
“吧唧”
颊上一凉,虞扶尘脑子“嗡”的一声,全身的血都冲上天灵盖,惺忪的睡眼也不模糊了,当即从地上弹了起来,连滚带爬退出去十几步远。
难以置信的摸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