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口,就让岁尘月泄了气,满腹怒火难以发泄,只能甩袖表示内心不满。
“所以您,到底为什么而来啊”
他翻了个白眼,背过身去不去看嬉皮笑脸的风长欢。
“还不是你家的崽子,诱惑得小太子魂牵梦萦,茶不思饭不想,就惦记着把他娶回宫里做太子妃啊。”
风长欢回头看了看一脸茫然的小行止,突然笑的前仰后合。
“没想到呀我家的小狼崽儿居然这么有魅力,这下我这做师父的是不是就能光明正大住进宫里,堂堂正正做太子的岳父了”
看他一脸欠打的表情,岁尘月真想迎面给他一拳,而一边的行止也撅着小嘴,一脸不情不愿,见他这模样,岁尘月就知是他嫌弃着明宫商,也犯起了驴脾气,指着人质问。
“你这是什么态度难不成堂堂北冥太子还配不上你个小妖怪太子喜欢你,那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给我感恩戴德的接受,不然你们两个都别想出这个城门”
莫名其妙的掺合一手,又给自己惹了一肚子气。
虽然他心里极其反对这两个小崽子在一起搞什么幺蛾子,可见明宫商被轻视,心里对此的不满还是高过了小孩子的无心童言,一怒之下把风长欢跟他的小徒弟都接到了宫里,就安排在太子寝宫边上的偏殿,整日相对,就不信他不喜欢
说到底,岁尘月还是没把明宫商的感情放在心上,小小年纪生出的情意,还能坚持一辈子不成
但要是有什么人说他不喜欢小太子,这就是个事,甭管是出于什么理由,最后都得让人心服口服的爱上明宫商,这就是岁尘月对小太子的宠溺。
有时他也分不太清自己对明宫商到底是怎样的感情,比起对晚辈的溺爱,倒更像是对他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依赖,那种复杂的感情真要说出口,可不是三两字就能简单概括的。
这在岁尘月心里一直是个难题,他又是个极其爱惜自己的人,不会为了这点琐事去钻牛角尖,很快就抛之脑后,埋首于国事了。
安生了一段日子,很久都没再听过小太子的绯闻,岁尘月也就淡忘了这事。
正好那段日子长明氏与顾轻舟的矛盾激化,谁都不肯先低头理人,岁尘月夹在其中进退两难,只得装瞎装聋,躲得远远的。
那时候他忽略了同样不知所措的明宫商的处境,某天夜里才刚合眼,就听门外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警觉如他,立刻起身去探来者,意外发现竟是鬼鬼祟祟的小崽子。
明宫商就在门外撅着小嘴,光着两只小脚丫走在冰凉的青石板上,手里还抱着枕头。
“我我”
岁尘月颇觉好笑的低头盯着小家伙,“嗯你什么”
“呸本、本太子要在你宫里留宿了,不懂吗还不快快迎驾”
说的煞有介事,还不是因为双亲吵架无处可归,又不想独自一人睡在清冷的宫里才跑来他这儿了
岁尘月不跟小鬼头一般见识,侧身把人迎进了宫,还真有点对待储君的感觉。
他命宫人打来热水,亲自端到床前,把明宫商抱到榻边坐着,捧着他稚嫩的小脚丫,淋了温水洗去灰土,放在掌心捂热了,才把他掀到床上,盖好了被子。
“那就请太子爷就寝吧,奴才这就退下了。”
“等等你”
岁尘月回身的时候,就觉着衣摆被人抓住了,要不是怕这身上松松垮垮的里衣被扯下来,他也不至于停步。
“怎么,太子还有什么要求”
“你、你怎么不侍寝”
上下打量着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