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走后,虞扶尘拉起风长欢,那人为救他彻底撕裂伤口,满背血痕,皮肉都外翻着,深可见骨。另一只手也在将他拉出幻境时遭到腐蚀,裸露着白骨而不见血,甚是骇人。
风长欢按着手腕忍着痛楚,咬牙对人摇摇头,表示自己无碍,要他先去看看萧琛的状况,还没说出话来,就体力不支昏倒在虞扶尘怀里。
无计可施,虞扶尘放出信号弹,召了桃溪涧门人前来支援。
他谨慎地赶在众人到来之前将云无棱藏在了人烟罕至的山林之中,此时后者的肉身还没有醒转,如果被云无欲见了定会掀起波澜,不得不出此下策。
做完这些,他扶起人事不省的萧琛,探过鼻息,好在只是晕了过去。
但一旁的言求道伤势却不乐观,没有明显外伤,口中却是溢着鲜血,脸色时青时红,应是遭到法阵反噬,承担大部分的伤害,为萧琛挡下了足以致命的一击。
“言宗主醒醒,你还好吗”
言求道听了他的话没能睁开眼,神情愈加痛苦,抓住了他的袖口,摆动口型,似乎说了什么。
可他声音微弱,张口又会涌出大量鲜血,虞扶尘没能听清他的话,以明斯年为首的桃溪涧医者就已赶来。
诊断了众人的伤势,明斯年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立刻施法为三人封住血脉,以免他们伤势过重血崩而亡,随即命令门人将三人带回雪霭城。
“须得尽快治疗,否则他们会有性命之危。伤势已经棘手到我难以插手的地步,只有请一葵祖师亲自出马。”
因着形势的危急,天虞山的伤者也被转移到雪霭城,看似一场风波已去,但接下来的却是更加汹涌的暗潮。
重伤的三人被安置在宫城内,由一葵祖师亲自诊断他们的伤势,虞扶尘焦急询问“祖师,他们的情况如何”
一葵祖师连连摇头,“命悬一线,生死攸关。老身年事已高,恐怕无法为三位同时疗伤情况危急,法华君的伤由微之主刀你可信得过”
虞扶尘还没回应,倒是明斯年先慌了,急急忙忙欲甩了这差事,不敢担此重任。
可他很快明白自己是唯一的人选,拖延下去只会让情况愈加严重,只犹豫片刻,就对虞扶尘点点头。
“我可以,信我。”
这次虞扶尘破例被允许进入房间陪同,昏睡中的风长欢一直在他怀里发抖,哪怕盖了几层被子也无济于事。
明斯年无奈道“师尊的伤本不严重,耽搁太久才会如此,只怕他的手难以复原,如果”
“没什么如果,尽力便好,他不会怪你。”
贴着那人冷冰冰的额头,虞扶尘握着他伤重的手腕伸到明斯年面前,还好奇桃溪涧的修士都是怎么为人疗愈伤势,为何以往都藏着掖着不让人看,就见明斯年一刀划破掌心,将自己的血滴在了风长欢裸着白骨的伤手上。
“微之”
“医者一命,与君同承。这是桃溪涧的宗旨,况且救的人是我自己的师尊,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说着他又抽出玉笛,引了自己的血流导入风长欢伤处,一曲阳春白雪疗愈了伤势,虽未能让那人伤处重新长出皮肉,但至少伤口已经愈合。
“我只能做到这种程度,法阵反噬造成的伤势是不可逆的,我只怕师尊的手”
“他是为救我才会如此,该是我内疚,不怪你。”
许是疼痛稍稍减轻,风长欢抽动着眉头,往虞扶尘怀里又拱了拱,缓缓睁开眼。
见他转醒,二人松了口气,虞扶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