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江沉沙朝萧琛恶劣一笑,“去吧,别说漏了嘴,我怕他知道我死而复生会高兴的哭出来。”
那人极其不在意形象的啐了一口,翻着白眼不情不愿随虞扶尘一同下山,两手拢在袖里,支支吾吾的道出一个事实。
“其实你、咳我是说你需要复生的那位朋友,我已经差人送到言求道那儿了。别怪我自作主张,是有信心他不会拒绝才做了这事,不、不是居心叵测。”
想不到他也有这样小心敏感的一面,虞扶尘憋着笑连连点头。
“但要见他属实尴尬,他带来的人里绝对不缺高手,要不你就”
“哎,萧宗师,临阵跑路可不是你的作风啊。”
就这样半推半就着到了月华营地,远远见了熟悉的法阵,萧琛就停下脚步不敢往前了。
虞扶尘等了半天,正想着该怎么用一种强硬而不留人话柄的方式强制把人拖进法阵里,就听身后鬼音般阴森森的一句“你还是来了。”
虞扶尘顶多是被吓了一跳,谁料萧琛竟是被惊得喊出声来,连跑了几步才想起自己是咒法宗师,抽出符纸便要降了这妖魔,岂料那人正是他最怕见,又不得不见的言求道。
见他这模样,言求道叹着气,转而对虞扶尘点点头,顾自向营地走去。
“我已经见过你们那位朋友了,遗体保存的很好,只要准备到位,过程不是难事,只是需要一点配合罢了。”
听他这话,虞扶尘就知道没他说的那么容易,至少是对萧琛而言。
果然不出所料,在与言求道对视的瞬间,萧琛就明白了他口中所指。
“我知道了。”
这个严密的阵法须有两人加持,且在不借助任何外力的情况下创造出足够把剑心的魂灵之力融入亡者体内的空间,亦可说是亡者的意识之境。
此举本就是逆天而行,创造这个法阵的人必须承受天道的惩罚,若整个过程不出差错,由两人共同承受倒也无关紧要,可一旦有了异状,不只是云无棱难以复生,就连加持法阵的二人也将性命不保。
得知这样的结果,虞扶尘显得犹豫不决。
“要担的风险如此之大,此刻我没有成功的决心,怎敢将二位的性命悬于一线”
萧琛为了躲避言求道的目光而怔怔注视着远方的暗处,忽而感到灵光一闪,意识到什么的他喃喃道“或许是有机会的。”
虞扶尘好奇的回头,视线中多了两个相伴而出的身影,他眯起眼睛仔细去看,竟发现其中一人的身姿熟悉到令他心惊。
“龙雀”
“别慌,这一次我不是来害人的。”
龙雀边说边把身边的人推到众人面前,与之勾肩搭背,没了先前那种骇人的戾气。
“介绍一下,这位是帝尊另一位剑侍,亦是苍天河的得意之作,断蛇。”
这二位一人穿着白衣,一人披着黑袍,活像前来索命的无常鬼。
不过他们脸上的笑意让人看不出恶意,虞扶尘很快猜到他们的来意,低笑着问“帝天遥是有多惶恐,才会连手下的剑灵都跑没影了还全然不知”
“他不是不知,而是自顾不暇,九幽裂天一事的确让他感到惶恐,所以他才会想方设法阻止。”
“到底是怎么回事”
龙雀抱歉的朝他耸了耸肩,“我们只是帝尊用来完成他皇图霸业的凶器,哪配知道他的过往。你想知道细节,除他们本人之外,知晓隐情的人便只有一位。”
毋庸置疑,那个人正是玄机塔择欢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