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了好半天他才意识到方才那两巴掌是打在自己脸上,而伤人的就是这位脸上笑嘻嘻, 手上动作一点都不含糊, 堵在他嘴里让他呜呜咽咽,引人遐想的欢妃娘娘。
“你朕要废了你”
“嗯你说什么臣没听清呢,帝君你再大声点”
遣去碍事的宫女,风长欢迫着他漱了口, 洗过手后一个飞扑撞在他怀里,便把虞扶尘又推回了床上, 好不容易才被梳理好的长发又散乱开来, 气得虞扶尘一个翻身把人猛压在身下。
“风长欢你再闹腾老子操死你”
那人愣了愣, 还当是他被皇威恐吓,终于知道害怕老实了,虞扶尘才刚松了口气,便见他主动扯衣带开始脱裤子, 忙把人一脚从床上踢了下去。
岁尘月赶到殿前时, 离老远就听见里面打闹的动静, 颇有先见之明的停步没有上前。
果不其然,片刻之后便从中飞出个白影,撞在影壁上好险没把地面砸出个坑,正是被打出门来的风长欢。
习惯了两人近日来的拳脚相向, 岁尘月两手拢在袖中不慌不忙朝人颔首。
“欢贵人,再不启程就要误了时辰,皇上那边还等着,你若是有闲心与人玩闹,倒不如把精力留在夜间。”
“嚯你现在居然对我的私生活指指点点了,真是世态炎凉等等,我是皇后”
这些日子他总是叫嚣着位分,懒得与他争辩,岁尘月推开这块狗皮膏药顾自入了殿,见虞扶尘正在镜前摸着嘴角被打伤的淤紫,未及开口,便听那人吼道“逆臣以下犯上,他这是要谋反把他给我打入冷宫”
这帝君之名不过是说来听听要他们面上好看,哪成想这两人入戏太深,一个比一个不要脸。
“此事帝君大可夜间定夺,我们外人自是不好插嘴的。”
“那你是来干嘛的”
“请帝君前往京都。”
没有仪仗随扈,没有马车步辇。
虞扶尘这帝君可说是地位低到令人咂舌,好在长明氏身边也只有顾轻舟作陪,让他暂且压下了心头怨言。
路上颇感无趣,见二人眉来眼去有些情意,虞扶尘起了些顽劣心思,出言调笑“莫非这位就是天子的皇后”
长明氏也不回避,点头道“正是,他还是我北冥的国相,更是太子的父亲。”
很快虞扶尘就见到他口中这位北冥太子,那时明宫商正立于城楼上,施法为整座城池布下结界。
可他毕竟是凡人之身,又未曾踏入仙门,只凭一人之力很难完成如此艰巨的工程,难得喘上一口气,立刻需要有人补上他的空缺,取而代之的便是一同暂留雪霭城的白折舟。
连日来的灵力透支已让明宫商筋疲力尽,两颊深凹,面色死灰,见众人前来先是行了礼,应是已经得知虞扶尘失忆一事,明显有话憋着,却什么都没说。
长明氏笑意不减,走到明宫商身前拍着他的肩,回过头为虞扶尘介绍,“这便是寡人与轻舟的独子。”
稀松平常的一句,风长欢却感到衣角被人攥在手里愈收愈紧,竟是虞扶尘。
他握住他的手,才发现一向没个正经的人竟在微颤。
“你这是怎么了”
“他真的是他的儿子吗”
突然被反问一句,风长欢也会觉着茫然,点点头,虞扶尘才松了一口气,不着痕迹朝他那边凑了凑,歪了歪头,似乎是想靠在他肩头,犹豫了一刻又作罢。
他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