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被摆了一道的风长欢不得不投降,瘫在虞扶尘怀里上气不接下气的喘着,如若身子能动,定是要好生教育他一番的。
于是情愿也好,被迫也罢,终归还是当了爹。
虞扶尘小心翼翼用薄刃在风长欢指尖划了一道,接下一滴鲜血滴在匣中,那灵胎散发的光芒倏然变得柔和,成了幽幽蓝光,好似认主了一般。
他又取了自己的血融在一处,惊见光球由此具化出血肉,主动从宝匣里滚了出来,跳在风长欢身上磨蹭着撒娇。
“嘶我说你这个球,不要乱摸,他是你能摸的吗”
刚吼一声,那肉乎乎的球儿立刻不满的弹起,撞在虞扶尘下巴生疼生疼,又气哼哼的自个儿蹦跶出门去了。
“回来不准乱跑老子是你爹啊敢不听话就丢了你”
“叽”
“还敢顶嘴”
“叽叽叽”
“你这小东西,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吵的人不得安生,气的明斯年天还没亮就爬出了步音楼的被窝。
才把脚伸出被子的一刻他就后了悔,见身旁那人熟睡的像只猪崽儿,越看越气,抓起厚被披在身上就出了门,引来背后一声受了凉的喷嚏。
明斯年见院中虞扶尘正追着个肉乎乎的球儿念念有词的惊悚情景,吓得抖出一身鸡皮疙瘩,赶忙去看了睡在隔壁的风长欢。
一进门就见那人气的两颊绯红,瞪着眼睛盯着天花板兀自生气,吓得当场嚎了一声。
“师尊醒了师尊醒了啊”
明斯年扶着四肢僵硬的风长欢坐起身,谁也没有料到被虞扶尘这一气,牵引血流加速,促进天蚕蛊作用的风长欢会提前醒来,咬着牙还说不出话,只能挤出几声怒极的沙哑低吼。
“臭小子”
“师尊,你别气坏身子,他就是那个脾气,何苦跟他置气”
安慰的话还没说完,冲进门的虞扶尘就把不知所措的明斯年推到一边,迫不及待抱着惊醒的那人,大胆凑唇吻着那人,身体力行消了他的火。
二人含情相视,明斯年深感多余,正要转身出门,迎面一颗肉球横冲直撞而来,硬是将毫无防备的大橘打晕过去。
肉乎乎做了恶事还没察觉,一头挤进风长欢怀里,扭着身子往里拱了拱,发出痴痴笑声。
似是因小家伙的亲近感到善意,风长欢笑笑,想去摸摸肉乎乎的头,可惜身子不听使唤,连抬手也是艰难无比。
就在他将要放弃时,一双温热的手将他冰冷五指含在掌心,放在肉乎乎的头上,摸了一摸。
“好软”
“师尊居然不喜欢硬的”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咳他,便是我们嗯”
“是,是我和仙子哥哥的儿子。”
虞扶尘说着又在风长欢额上印下一吻,温柔的与此前判若两人,令风长欢忆起从前他们身为法华君与长天君时的往事。
害死那人永远是他解不开的心结,得知虞扶尘记忆恢复后,他更是后悔当初的一切,明明心底的迫切希望就此退隐,还是说出违心之言。
“行止,你可知决意养他之后,七七四十九天都要以鲜血培育,你根本是离不开我了。”
“说什么傻话,早在百年之前,我就已经离不开你了啊,仙子哥哥”
“可你忘情蛊在体,不日又将失明,我不能眼睁睁看你成了慕夕月操控的傀儡。”
虞扶尘把肉乎乎塞进风长欢怀里,揉着他的脸要他振作精神,又摸摸他的头安慰道“师尊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