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在哪里, 情况如何”
“听你这个追问的语气,看来你早在来此之前就已经有了准备, 必然猜到了我要的东西才是。”
虞扶尘在昏厥中只听到寥寥数句对话, 意识模糊,神识混沌,只听出是一女一男,甚至没能细思话中的含义。
等到他睁眼时, 四周一片昏暗,他用了大半天才想起自己是谁, 对于先前发生的事也是后知后觉。
接受听雨楼的任务前往九阴岛刺杀夕月长老, 打斗中敌人作弊导致任务失败, 现在应是沦为了阶下囚。
毒液注入体内的麻木令他迟钝的感受不到疼痛,凭借仅存的理智试图爬起,好不容易拱起脊背,还是侧翻下了床。
他闹出的动静惊动隔壁牢房的风长欢, 凑到与他靠近的角落, 伸出手来拍了拍。
“行止, 你怎么样了,有哪里不舒服吗”
虞扶尘愣愣趴在地上,好半天才明白这话的意思,从麻得不受控制的唇里挤出一句话来, “师尊你的腿受伤了吗”
“怎会这么问。”
“你走路跌跌撞撞的,和平时不大一样,他们打你了吗”
“没有。”
那人闷声作答很是奇怪,虞扶尘竭力拖着沉重的身子趴到牢房的栏杆前,握住那人在一墙之隔外探来的手,极其难得的竟是自己掌心的温度更凉一些。
“你被毒蛇咬伤,本应五感尽失,好在那个臭女人有点良心,看在我好看的份儿上原谅了你。”
“师尊,你好看是好看,可也不能自夸啊等等,师尊,你莫不是为我出卖了色相”
气氛一度尴尬,风长欢笑的有些僵硬,还好留的一根救命稻草在关键时刻出现,不然这事还真不好解释。
虞扶尘失手时并未波及到在殿顶隔岸观火的宗介,所以他此刻能适时出现在此趁乱救二人脱离险境。
身陷囹圄,风长欢倒是悠哉悠哉,仗着有墙相隔,虞扶尘就算探头出来也察觉不到他的异状,便有恃无恐对一脸茫然的宗介做了噤声的手势。
望着他脸上缠绕的染血绷带,要不是因为宗介是个说不出话来的哑巴,这会儿疑惑说不定已经脱口而出。
宗介摸摸头,看看神智不清的虞扶尘,又望望神色恳切的风长欢,本不愿插手师徒二人的私事以免惹祸上身,斟酌过后,还是认定保持沉默对任务有益,便选择保持沉默。
他对风长欢比着手语“需要救你离开这里吗”
可惜从前风长欢的手语都是随性而为瞎比划,看不懂他表达的意思,便拉过他的手,在他掌心写道“你们的任务不只是暗杀夕月,带着我只是累赘,万万不可让他发现此事,否则只会徒增麻烦。”
“你又瞒得了几时他本就恨你对他不够坦诚,到时心结更深,岂不是得不偿失”
“我自有思量,当务之急是要让他恢复。慕夕月对我有留手,他体内余毒尚未解清,被遏制的行动力不足以完成任务,你们须得找到一人”
那人在掌心写下的名字令宗介难以置信,几次抬头与人对视,确认是不是自己看错了什么。
两人无声交流许久,虞扶尘闷哼一声拖着难以动弹的身子蹭着栏杆,见他这般,宗介便知不能再耽搁,忙打开牢门囚锁,架着虞扶尘出门。
“你等会等会,我师尊还在里面”
风长欢识相的伸出一只手来摇了摇,“不去不去,这儿伙食好,炸肉圆子香的很,等你完成任务再来寻为师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