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神的工夫,宗介已将两位毒女五花大绑丢在林中,嘴里还塞了碎布以免她们叫出声来惹人注意,没有半分怜香惜玉的心思,这点简直和虞扶尘如出一辙。
两人扭着浮夸的女子步态,提着木桶朝方才二人指的方向走去,直到出了密林才见着人影,随手捞来一人。
虞扶尘轻咳一声,尖着嗓子以娇柔的语气道“这位师兄,是夕月长老派我们去给牢房送饭的,可是小师妹在林中迷了路,分不清方向,能请师兄指个方向嘛”
一直面无表情的宗介终于有了波动,两腮一鼓,差点吐了。
而被虞扶尘揪住的可怜人还没从惊惶中缓过神来,就又被布棉花堆出的“”顶得怀疑人生,木讷指了方向,像条神志飞到九霄云外的行尸走肉般怔怔注视二人离去的背影。
许久,才道“居然还这一招”
一路问人,一路吓人,总算是摸到了牢房。
虞扶尘还在猜想,这位被夕月长老关押的美人究竟长得什么模样,和自家师尊有可比性吗
男人论好看,修界翘楚绝对要数风花雪月四君子,但要是以美来形容,绝对没人能媲美自家风华绝代,当世无双的那位。
想起风长欢,虞扶尘不自觉勾起唇角,配上这一身不男不女的扮相,吓得宗介直打激灵。
进入牢房,走过向下足有百阶的长梯,虞扶尘发现地牢配合岛屿四面环海独有的阴湿之气,孕育不少害人毒物不说,寒湿之气入体,更能让人痛苦不堪。
看来夕月长老所谓的礼遇也是另类的折磨方式,对异敌的处置手段可想而知。
虞扶尘掌中燃起明火照亮地牢,每一间囚室都是死寂,只留骇人刑具上残存血迹无声倾诉生与死的苦难。
甬道尽头牢笼中的背影单薄而熟悉,只瞥见一眼,足以与印象中再亲近不过的身影重叠。
“师尊”
虞扶尘理应确定,却不敢确认,愣怔一刻才想起打开门锁,不待径直踏入,就被宗介抢先一步突进。
他抽出神武双刀的同时,也恰是风长欢起身回首的一刻。
眼看宗介双刀脱手直逼那人咽喉,虞扶尘情急之下大吼“住手他是我师尊”
同时抛出碎冰枪,强逼双刀偏离方向,在半步没有躲闪的风长欢颈上划出浅细的伤口,双双坠地,直入地面。
见那人脱险,虞扶尘才松下一口气,反手一拍宗介狗头,“你疯了吧我师尊也想杀,不要命了”
转而又对莫名其妙出现在此的风长欢,“你也疯了吧他要杀你还不躲,不要命了”
宗介被他吼得一愣,捡起双刀躲到一边。
而风长欢经历先前一事,始终自责当初的选择会害了他,见他大发雷霆更觉着委屈,当场哭哭啼啼。
“寒叶飘逸,洒满我的脸,吾徒叛逆,伤透我的心”
“”
虞扶尘宝贝他恨不得捧在手心里,哪忍心他哭,明知是假的也心疼得要命,赶紧替人擦干好不容易挤出来的两滴咸水,再一抹他颈上伤口渗出的血迹,语气放柔许多。
“别哭别哭我这不是担心你才会一时大声了点,没有凶你,真的没有凶你啊,快笑一笑,师尊还是笑起来好看。”
“你不生我气了”
“我”
本无需犹豫的答案,在即将脱口而出时哑然。
想起长明氏所透露纯阳之子的隐情,虞扶尘默然。
风长欢嘟着嘴,脸上的肉挤到一起,活像只包子。
“我知道你克制不住情绪,不会把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