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风长欢被暴戾人格主宰时才会对他上下其手,婉转求欢,大多时候他依旧是从前的禁欲模样,连换药时偶然的肌肤之亲都要脸红好久。
起初虞扶尘不能适应反差,久而久之也从中品出意味,耽于其中,自那之后,调戏禁欲的师尊便成了他乐趣所在。
“师尊睡着了吗”
虞扶尘像只小奶狗躲在床角,只露出一双眼睛偷看那人。
风长欢早有睡意,昏昏沉沉被唤醒,半梦半醒间应了一声,喉咙深处发出一声猫儿梦呓般温柔的嘤咛,听得人心都快化了
被激起雄风的虞扶尘扑上前,趁他意识不清醒还没法拒绝,趁机钻进被窝。
他爪子不分,四处乱摸时觉着碰到硬物,拿了才发现是块巴掌大的木板。
“师尊,怎么抱着木头睡”
“为师想在上面刻些字,可惜手不听使唤,困难的很,不如你来帮忙吧。”
“好啊,师尊想刻什么”
“微之。”
虞扶尘嘴角一抽,笑容有些僵硬“嗯是行止对吧这两个字我会写。”
“不,是微之。你吃的哪门子飞醋”
风长欢对虞扶尘招招手,小野狼便乖乖凑到他怀里被顺毛了。
“他现在正是步入江湖最关键的时候,为师怕他误入歧途。他已经错了一次,是为师失职才会如此所以要将亏欠他的每一笔都刻下,就算忘记了也要重拾对他的愧疚。”
他就是这样的人,从来只会铭记自己的愧歉,而不去计较世人亏欠他的。
虞扶尘不敢苟同,却也没有否定,抽出鸾刀变作匕首的大小,在木牌上写写画画。
他干得正起劲,风长欢却凑到他背后,语气无奈“这么多年,你的字真是一点长进也没有。”
“”
说起来他不爱读书这事也与风长欢有关,后者难辞其咎,纠结着还是让他取来纸笔,披着外衣在烛火下为他示范。
风长欢字迹清秀,即使在病中也能横平竖直,苍劲有力,和他这人一样有着宁折不屈的风骨。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师尊,我还记得这是你最初教我的诗。”
“是啊,对那时的你来说是有些难,小小年纪不学好,就知道念些鸳鸯被里成双对,一树梨花压海棠的淫诗”
虞扶尘“噗”的笑出了声,在那人唇角亲了一口。
“不、不知羞耻为师可没教你做这种事”
“说什么呢师尊,身体力行的教法可不准你不认。”
话是这么说,可虞扶尘接过笔的一刻,心情莫名沉重起来,提笔便是一行“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
唯有这句,他字迹异常清晰,好看的不似出自一人之手。
“从前在佛宗时我不爱念经,老和尚也不会怨我,只有这句诗他要我抄了一遍又一遍,直到玄难的禁咒解除,我才知道真正的意义所在。”
不堪气氛如此沉重,风长欢先扯出个笑脸。
“不说伤心事,今日九千岁的出现让为师诧异,不过也亏得他现身,为师才想起陈姑娘的禁咒不是全无办法。”
“师尊的意思是”
“修界只道东海桃源为医宗,却鲜有人知超然物外的一族也善于疗愈,并与桃源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如果你是真心想帮她,怕是要跑一趟苦海了。”
“师尊说的是潮生鲛人吧。”
“潮生族早年隐居东海,受九重天与修界猎杀,不得已避入深海,如今是否有族人幸存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