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辈说话莫要插嘴,步宫主就是这样教养你的”
虞扶尘心道您这教养也不比他强
“萧宗师请息怒,晚辈不过是路过此地被人声惊动前来一见,不想竟是您亲驾来此。方才之事,晚辈略有耳闻,在扬州城逗留的时日,也听闻这位前辈不忍路有饿死骨曾仗义相救,并不像是会出手加害的人,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他作恶时,你还在极寒北地滚雪球竟与我谈及误解,可笑至极”
简直无理可讲。
虞扶尘心知步音楼出面解围实在是为难,见他满眼无奈不知如何与萧琛相处,示意他不必再多言,并将摇头晃脑犯傻的风长欢拉到身后,一步上前。
气氛瞬间紧张。
“我只问一句,伤我师尊的人是不是你”
“何止伤他还要替天行道,为民除害”
说罢,萧琛将碍事的小乞丐推到一旁。
不等众人深思他此举是何意,下一刻,有如腾蛟的银白巨蟒赫然出现在眼前。
这蛇来得突然,须臾间显出了参天之姿。
庞然大物倏然出现,虞扶尘没能看清它的来路,只觉眼前寒光一闪,片片鳞甲折射出冷光,细长瞳孔中映着一双人影,血光转瞬即逝。
虞扶尘见这凶物足有井口粗细的躯干上除去主首之外,脖子上竟还长着八个一模一样的脑袋,面目狰狞,血口大张,面朝四面八方,时时吐出淬着毒液的信子,吓得闹事群众尖叫着四散而逃。
“九头巨蟒”
纯银鳞蛇在灵物中品级属上上等,苍蟒更是难得,而生得如此体型,少说已有百十年的修为,只要追寻正道,不日便可升仙。
难怪风长欢会被它重伤,只要有半分懈怠被趁虚而入,其火毒渗入体内便会消融寒毒,令他灵力散失,不知休养多久才能恢复。
因为师尊受伤憋了一肚子火,无处发泄的虞扶尘正愁没法替那人讨回公道,对方竟不识抬举找上门来。
少年血气方刚,眼看萧琛来者不善,没了讲情说理的耐性,全然不顾风长欢在身后扯着他的袖口,怕他一念之差办了错事。
“冷静点,在这里动手对你不利。”
实则风长欢并不担心虞扶尘难与萧琛相抗,哪怕对方是个修炼多年,心思缜密无孔不入的缠人老家伙,可他徒弟也不差啊
“师尊,你疼不疼”
狼崽子没头没尾的一句,听得风长欢一怔,摸着后腰的伤口,说不痛那是假话,可要他在徒弟面前喊疼,还真是有够丢人。
就算是违心的话,他也能说的大言不惭“不疼,谁疼谁是狗。”
“可是师尊,我这儿疼。”虞扶尘一如既往的耿直,一指心口。“狗徒弟心疼你,不行吗”
突如其来的表白,风长欢措手不及。
“其实,疼也不是狗。”
他本以为虞扶尘待自己的感情是再纯粹不过的师徒情义,复生后他心中涌出许多不知名的欲念,时常会有非分之想。
可他理智尚存,就算厚着脸皮做了许多不合身份的举动,却从来不敢妄想得到回应。
在乎,心疼多么遥不可及的奢求,如今近在眼前触手可及,他竟然没有胆量迈出试探的一步。
师徒当众说着大逆不道的话,简直目中无人
被无视的萧琛深感羞耻,认定风长欢是为折辱于他才口出狂言,当下心中怒火更盛,猛一跺脚,旁观许久的苍蟒应声而动。
“为祸世间,你果真该死”
沉浸在小奶狼纯粹的情话里,忽听一句詈骂入耳,甚煞风景。
龙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