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管家说, 家主先前在大厅中发了好大一通火。”小丫头温顺的倚在薛弘雅的怀中, 另一只手在薛弘雅的胸前游走轻抚。媚眼如丝,吐气如兰。“这会儿叫少爷过去,怕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需要少爷出面解决呢。”
“左不过一些零碎琐事, 也值得大动肝火。”薛弘雅这会子卸下了在外人面前装出来的温文尔雅, 从骨子里透出来一股骄傲自满。“行了,我先过去一趟。”他摆手示意大丫鬟退下,大丫鬟低着头福了福身,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薛弘雅搂着小丫头又是好一通调笑, 方才将人放开, 自己整了整衣襟, 出门朝着大厅走去。
待薛弘雅离开, 小丫头哼着小曲儿,撩开帘子出了花厅。在回廊上,薛弘雅的大丫鬟迎面走来,擦身而过的瞬间,大丫鬟将一个小纸包塞进了她的手中。小丫头表情不变,手上的动作却快得人看不清,将大丫鬟塞给她的纸包收进了袖中。
薛弘雅踏进大厅,他与薛静姝的父亲, 薛家的家主正端坐上首。手中持着一杆青玉鎏金的烟袋,吞云吐雾。看见他进来,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父亲。”薛弘雅躬身问礼,他抬起头,注意到了自家父亲难看的脸色。“可是出了什么棘手的事”不然脸色怎么会这般难看。
“棘手”薛家家主薛泰初冷笑一声,骤然发难,将一块玉简砸向薛弘雅。薛弘雅站在原地,不敢躲闪。
咚的一声,那块玉简砸在了薛弘雅的额头上,继而落到了地上,摔出了几条裂缝。
薛弘雅的额头被砸得通红一片,他双膝一弯,直挺挺的跪在了地上。“不知儿子做错了什么,惹得父亲如此大怒”
“你的那点小心思,我还能不知道”薛泰初指着薛弘雅,从鼻腔里哼出声。“你平日里在家中胡闹,我都不管你。可是你居然给我闹到外头人尽皆知将我薛家脸面丢得一干二净”说到气头上,薛泰初心火上涌,抓起手边的茶杯,砸在了薛弘雅的身前。
飞溅的碎瓷片划过薛弘雅的脸颊,在他的脸上留下一道血痕。
问讯赶来的薛夫人被这副架势给吓到了,她快步上前,拦在了薛泰初的面前,急声劝慰。“孩子还小,做错了事,你骂几声便也算了。发这么大的火是何苦来当心气坏了身子”
“你还会担心我气坏了身子”薛泰初指着跪在地上一声不啃的薛弘雅,朝薛夫人高声道“你瞧瞧他这幅样子就是被你给宠坏的”
薛泰初须发皆张,直眉怒目,把薛夫人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她拍着胸脯,一边平复心跳,双眸含泪地看着薛泰初。
自她与薛泰初成婚以来,这还是他第一次冲她这般疾言厉色。以前是连高声也不曾有过半句。
“你这般迁怒于我,可曾讲过半点道理”薛夫人半侧过身,泪珠顺着脸颊滚滚而落。“弘哥儿在师门中是受人敬重的大师兄,外头也没有一个说他不好的。偏偏就是你,今日冲着他大发雷霆,连半点解释的机会也不给。”
面对着发妻声声泣诉,薛泰初勉强将自己的怒火压了压,转身坐回了座椅中。只是脸色始终难看,吧嗒吧嗒抽着烟。
薛夫人收了眼泪,用帕子轻轻拭了拭眼角,转身去扶薛弘雅。“我的儿,快起来,仔细跪坏了腿。”看着薛弘雅额头通红一片,薛夫人又是心疼又是心焦,相碰又不敢碰,连忙让身边的丫鬟去请医者。
“修仙之人哪有那么脆弱,一点小磕小碰都受不住,还修什么仙”薛泰初看见薛弘雅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