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表哥也是愚忠的人,背负着漠北的骄傲,忠着一塌糊涂的大安王朝。
叹了口气,燕燎淡淡说“你现在收手,我就告诉你我把舅舅派去长城的真正理由,然后我们再好好谈谈关于我喜男色是怎么回事。”
徐少浊“”
哎呦我真是世子您咋还在纠结喜不喜男色这个问题啊您既然这么排斥你就把这话给忘了呗或者咱们回头慢慢拷问不行么
燕羽瞳孔微微一缩,抖着手说“理由我都知道,父亲都跟我说了。”
“他骗你的。”燕燎冷笑。
虽然不知道萧成恩说了什么,但能确定绝不可能是真的。
萧成恩就是一个彻彻底底无药可救的小人,两辈子都是。
他要是跟燕羽说了真话,燕羽现在也不可能因为他反叛自己。
燕羽却道“谁知道你是不是也准备骗我”
燕燎的耐心逐渐耗尽,伸手把燕羽提起来,对着他腹部软甲就是几膝盖。把人打的一阵干呕后扔回地上,服气道“你以为我为什么要让你改换燕姓你就不能拿你的木鱼脑袋想想吗”
燕羽蜷起身体捧着肚子,还要再说什么,城楼之下却忽然传来地动。
那是马蹄阵阵的地动,徐少浊极目远视,惊悚道“世子,是纳玛人来袭了,骑兵步兵,人数很多。”
燕羽大笑,狂笑着站起身“燕燎,你去死吧,等你死了,我会好好想想的”
说话间拔出一面军旗,往天上一抛,那军旗便被风卷到了城内方向,没一会儿,比刚刚多了两倍的箭雨又密集地射了过来。
“待着”燕燎把徐少浊往地上一压,一面砍断身边箭矢,一面在脑中想着对策。
本来冀州两千骑兵,只要有自己在,拿下燕羽不在话下,待城门一开,这场荒唐的反叛就可以了结了。
但纳玛人现在袭来纳玛人生性勇猛,视战场如归途,别说冀州这些骑兵,就是漠北的兵士应付起来也很头疼。
可是纳玛人为什么会这么快就得到消息
虽说知道纳玛袭城也就是这几天,但跟自己领兵从冀州回来只隔了半个时辰,这难道是巧合
难道有人给纳玛报了信燕羽不,燕羽自己都没想到会这么快
余光瞥向城楼,冲过来的纳玛兵士气势磅礴,打前锋阵的骑兵们身跨良驹,肩抗宽厚钢刀,领头者身形更是过分高大,不出意外应该是旦律底下第一勇士海俏。
燕燎冲着城楼之下高喊“旁列左右,应战”
这一战,少不了血流成河的惨烈。燕燎身体里的血液沸腾着奔流,握着刀柄的手青筋突起。
是谁是谁会这么清楚自己的行动是预判还是有线人
纳玛既然敢直攻过来,那吴亥呢吴亥还活着吗
牙根咬紧,燕燎狠狠踹开不断扑上来的燕羽,把人踹倒在马道上,不留余力用刀背狠狠一砍。燕羽喉咙一甜,昏厥了过去。
徐少浊一边慌乱地劈开箭矢,一边说“世子,这样不行,末将去把城门打开”
“你是白痴吗王城里的兵对付燕羽还差不多,没法应对这么多纳玛人”
“那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谁想踏进王城,我就要谁的命”
除去七岁那年,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被逼到这种程度。
燕燎转身,遥望远边的纳玛兵士,他要冲出重围,先取旦律的性命。
可是隔着城楼下呐喊厮杀的千军,白雪红地兵鸣交锋里,遥遥被护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