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便是记忆断片。
她甚至不记得是谁送自己回来的。那个送她的人竟然还贴心地调好了暖气,想必是熟人。
云及月本以为是罗凌,正想道谢,打开手机就看见了罗凌发来的短信。
何阿姨给我发了你家的地点。但是太绕了,实在没办法认路。晚上是我拜托江祁景送你回去的。
时间是昨晚凌晨。
云及月被后半句震住了。
江祁景
是江祁景送她回来的
那么今早醒来看见的体贴的细节,都是江祁景做的
回想起来倒是有可能。
她最喜欢最舒适的暖气温度285°c,除了江祁景这种跟她住一起的人,也没几个人知道。
原来他并不是一直都不解风情。
那以前对她的态度为什么那么匪夷所思
云及月并不打算把时间花在这个已经成为过去式的问题上。她将江祁景的电话从黑名单里拉出来,礼貌地发了句“谢谢”。
正准备再把这个号码重新拉进黑名单时,江祁景的电话正好打来了
云及月接通后开了外放,一边打开蒸脸仪,一边又对他说了句谢谢,连带着多问了一句“我昨晚醉了之后,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吗”
“没有。”
云及月松了口气,继续问“那有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
她不想自己不清醒时空口胡诌,让她和江祁景之间又多了一些不该有的误会。
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江祁景的嗓音平冷“你觉得什么算过分”
云及月愣了一下。蒸脸仪飘起的热雾让她眼前有些模糊。
她想了下,总算归纳出一个定义“就是容易让人引起误会,或者比较伤人的话不过我刚刚问你的,是容易让你误会的那种。至于伤人我觉得我不可能伤到你。”
云及月知道自己那点吵架技巧差得可怜,遇见江祁景这种谈判桌上绝对碾压的人,说再多难听的狠话也没办法伤到他。
电话那头是空荡荡的沉默。
良久之后,江祁景道“没说。”
然后谁也没开口。电话被云及月挂断了。
中午十一点半,江慕言例行前来月亮角拜访。他之前整整一周来郁金香花田写生,外加给她辅导金融学,都是卡着这个时间点,只会早不会晚。
一走进来,江慕言就将袋子递给她“你想找的那本书。上面有笔记,是去年ba以全年级学分第三毕业的学生写的。准确来说他还是你的学弟学妹。”
云及月接过袋子,翻看了一下“麻烦了。”
江慕言温温地笑“没事,昨天检查完之后到处走了走,正好看见就买回来了。”
云及月将书放好,抬起眸子“检查结果还好吗”
“还好。”
云及月“有没有什么忌口的”
“辛辣刺激食物。”
她抬起脸“那你明天有空吗,我请你吃顿饭。”
看在江慕言愿意当她免费老师,并且给她买来了ba不外传的教辅的份上,怎么也该感谢一下。送礼物也不知道送什么好,不如一顿午餐来得简单。
江慕言点头“有。明天中午吧。”
第二天,云及月没选高级餐厅,而是从一大堆意大利美食攻略里筛选出了一家半露天的普通餐馆,点了几个当地特色墨鱼面,吞拿鱼制披萨,以及一些常规餐后甜点。
她点了一杯干红,服务生直接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