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有人来了,她往下缩了缩,额头以下全被毛毯遮住了。
看这样子,他们俩在这间卧室里待了至少四个小时。
江祁景唇角的笑意逐渐消退。
江慕言早习惯了他充满压迫性的冷硬气场,轻声道“哥,你来得可真不凑巧。”
江祁景收回视线,眉眼上泛着淡淡寒意和冷冽“我带云及月回去。”
“她应该不想回去。”江慕言一副云及月监护人的口气。
江祁景的声音被渗得有些凉“云及月是我的太太,我带她回我们的婚房,还需要和外人汇报”
江慕言并不争,语气熟稔得仿佛云家就是他的家“那我先走了。你照顾好及月。”
跟江祁景擦肩而过之后,他转过头,朝小沙发上的女人道“下次见。”
半晌后,毛毯下传来一丝弱弱的嘤咛,就相当于是答应了。
江祁景站在原地,薄唇轻抿,眉宇之间戾气横生。
等江慕言走了,他才上前弯下腰,将云及月粗暴地拎了起来。
“疼”
语气冷淡得接近训斥“忍着。”
云及月的脑袋仍然因为酗酒而隐隐作痛,睡意却已经散了七七八八。
她刚刚在做什么
江祁景来这里又是做什么
刚刚还有个人和她说再见,那个人又是谁
直到她被塞进那辆熟悉的迈巴赫里,云及月还是没理清楚答案。
江祁景“去盛京名邸。”
“我、我不想去你家。我要回左”她脑子快断片了,想了半天才记起自家房产的名字,“我要回左河香颂。”
郑思原求助“江总”
江祁景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听她的。”
一路上全程无话。
下车时,云及月完全是男人扯进客厅的。手腕的痛让她忍不住倒吸冷气。
她站不稳,踉踉跄跄地靠在沙发上,脚上还是没来得及换的兔子拖鞋“你想做什么”
江祁景点了根烟,青白色淡薄的烟雾将他难辨的神情拉得模糊。
指尖细碎的烟灰扑簌簌地落下,他启唇“去云家做什么”
云及月头疼,坦率地答“忘了。”
男人吐出烟圈,唇角的弧度溢出几分矜冷的凉意,“和江慕言你侬我侬完就这么有底气了”
“啊”
她歪了歪脑袋,有些不解“你说这个做什么”
云及月现在连江慕言是谁都分不清了,更别说记起之前拿江慕言当挡箭牌说自己认错人那件事。
但在这种情况下,她的回答像是心虚后破罐子破摔的强行否认。
气氛僵硬得近似凝固。
江祁景掐灭烟头,扔掉,上前一步捏住了她的手腕“回卧室。”
他好像是在生气。
因为以前没见他生气过,云及月有点不确定。
但她还是大起胆子“你不准进我卧室”
男人倾身,带薄茧的指腹轻轻抚了下她的脸,从喉间溢出冷笑“我带你去花园里,你受得了吗”
云及月没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水红的眼尾轻挑,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江祁景就近推开书房的门,将她拎着摁在宽大的楠木桌上。
这个书房云及月从来没用过,地上堆满了没拆的奢侈品礼盒,空间昏暗而狭窄。
云及月瞳孔轻缩。
她两只手挡在脸前,不准江祁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