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亲手为娘娘采的。”
“那你拿出来做什么”
小宫女叹了一口气“娘娘叫我扔了”
两个人对视,眼里都是不解。
“五殿下那样孝顺,娘娘还有什么不满意呢”小宫女忍不住抱怨,“好好的花儿,非要扔了”
还没说完,她就被人拉了一把。
“你胆子越来越大了,敢编排娘娘的不是”
小宫女悻悻地闭上了嘴。
内殿中,风掀起纱幕,露出榻上女子一张与萧鎏霜一模一样的容颜。
文家,文永昌按着额角地走进书房。和张家谈了这样久,舍出去无数好处,总算叫他们松了口。也多亏了尹氏周旋,文永昌心内庆幸今日午后是文子清失手杀人一案的审判,文永昌打算在书房里歇息一会儿再往府衙去。
推开门,却看见一个人坐在他平日常坐的位置上,背对着门,仰头看着挂在墙上的山水画。
山岭巍峨,流水绕山而去,意境高远。
“你是谁”文永昌冷下脸,质问道。
外院的侍卫难道都死了不曾竟然让人进了他的书房
坐着的人没有回答,好一会儿才道“这画中有滔滔流水不尽之感,十五年未见,文公画技见长,可称一句大家矣。”
是个女子的声音,从语气听起来,像是长处高位。
但文永昌只是听见十五年这个词,就已方寸大乱。他喉咙干涩,哑声问道“你究竟是谁来我文家要做什么老夫不知道什么十五年”
“文公可真是健忘。当日你在骓阳君门下,一手丹青最是出众,因此得了他另眼相待。依仗着叶家,当初将要败落的文家才得以起复。”
“怎么,时过境迁,文公已把旧事尽数忘了去”
文永昌面色阴沉“胡说八道叶家叛国,骓阳君已然认罪伏法,老夫虽曾追随于他,却是提前认清他的真面目,与此等人恩断义绝”
他说得义正言辞。
女子却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轻轻地笑了起来。
文永昌被她笑得毛骨悚然“你什么意思女郎,老夫规劝一句,叶氏已是昨日黄花,惜命的话还是不要再提骓阳君此人”
女子抬起手拍了两下“好一番义正言辞,大义凛然的话,我真是小瞧文公了。文公的脸皮,这些年,竟是修炼得比城墙还厚。”
文永昌老脸一红“放肆”
他多少年没被人这样下过面子了,眼前这女子,简直是把他的脸皮撕下来往地里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