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石已经拿了,你还想怎么样”叶玉良以为纪双双还要闹幺蛾子,暴躁地说。
纪双双淡淡地看着他,平静地从储物袋里掏出了一只蝴蝶造型的发簪,双手托着,递给叶玉良“叶师叔误会了,我是想跟你谈解除婚约一事。这是当年你送我的订婚信物,双蝶琉璃簪,今天你我既已解除了婚约,当各自归还订婚信物才是,叶师叔请收好。”
从头到尾,纪双双的态度都非常平静,非常有礼,跟叶玉良的浮躁包公脸一比,高下立判。
不少弟子心底蓦地生出一种,所谓的天才弟子叶玉良也不过如此而已的感觉。
叶玉良被纪双双这话堵得差点心肌梗塞,经过今天这一连串的事,他算是明白了,是他小瞧了纪双双,以为这个小师妹是乖觉的,无害的,原来这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皮笑肉不笑地盯着纪双双,叶玉良勉力压下心里的愤怒,接过了簪子“是师兄的错,误会师妹了。”
一转眼,他又恢复了谦谦君子好师兄的模样,只是到底年轻,自打遇到城阳道君后又一直顺风顺水,十年没受什么挫折,一时间表情控制得不大到位,看起来有些狰狞,更显虚伪。
看到他这幅明明恨不得弄死纪双双却又故作大度的样子,不少人心里泛起了嘀咕,这样子哪还有如玉君子的模样,分明是个伪君子吧,真是错看了他。
纪双双倒是丝毫不受影响,连眉都没眨一下,又说“师叔既已收回了你的信物,那是不是该把给你的信物保命符还给我”
“这是当然。”叶玉良从齿缝里挤出这四个字,如有千钧重般,缓缓从储物袋里拿出一块看起来平平无奇的白玉符,递给纪双双。
这是当初他们订婚时,纪双双给叶玉良的订婚信物,储存了一道元后修士最强攻击的玉符,是城阳道君给爱徒兼未来女婿保命的东西,连他的大弟子都没有。
这种东西可不好弄,有灵石都买不到,还回去,叶玉良的心中简直在滴血。
与之相反,纪双双的心情非常好。她掂了掂玉符,以后有了这个保命的底牌,除非生死大仇或者争夺天材地宝,不然一般人轻易不敢动她,就是叶玉良想找她的麻烦,也要好好思量思量。
“多谢师叔。”纪双双心情甚好地说。
旁边的羊静思觉察到两人情绪的变化,眼神闪了闪,问道“纪师妹,你唤这玉符保命符,可是有甚特别的”
这分明是瞌睡来了送枕头啊,纪双双正愁没办法自然而然地把符的功效传出去呢,当即笑盈盈地解释道“这里面储存了我爹的一道最强攻击。”
“哇,城阳道君待你可真好。”羊静思夸张地捂住了嘴,然后又窃笑着说,“以后我可不敢赖你的账了,不然你激活玉符,我岂不是得魂飞魄散了。”
纪双双捂住嘴,既不否认,也不承认“羊师姐说笑了。”
接着,她话音一转,对这双新人道“今日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两位师叔了,祝两位师叔恩爱无双,天长地久,告辞。”
凡是过犹不及,该拿的都拿了,她再留下除了讨嫌给其他人也留下不好的印象外,没任何好处。
见好就收,纪双双拱了拱手,转身就走,脚步利落干脆,半丝留恋也无,倒是让吃瓜弟子们很意外,对她的印象也改观了很多。
“纪师妹,等等我。”见没好戏可看了,羊静思也懒得再留下观礼,赶紧追了上去。
还有刚才送纪双双来的那个男人也朝柳长老一拱手,跟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