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警以为她对绑匪有恨,于是便好心的替她解忧,“你别怕,我们这次来的人多,他除非长了翅膀飞出去,否则是不可能突出这个包围圈的,他不会再有伤害你的机会了。”
言汐耳朵嗡鸣鸣的,仿佛枪响还在眼前,她木楞楞的把眼珠子转向身旁的女警,胆颤心惊的弱弱问道“那他要是一直拒捕反抗呢”
女警愣了下,然后往四周围拢过来的同事看了看,犹豫道“我们会尽量劝说他放弃抵抗,配合警方工作要,要万一实在劝不动的话,也不排除会使用一些,呃强制手段,但除暴力危害警务人员的安全外,我们首先是会保证每个人的人身安全的,在没有定罪的情况下
,他也有享受生命自由的权利。”
言汐懂了,就是只要艾冬不伤及在场警察的生命,出现暴力拒捕的大范围伤害事件,他的命也是命,而不会出现像电视上演的那种被当场击毙的情况。
然而,言汐绷紧的心弦并不能放松。
因为艾冬正如她推断出来的那样,拒不配合警察的围捕,重火力机枪一直架在半掩的窗口内,黑洞洞的对着掩藏在树后的警察们。
这一刻的他报着破釜成舟的心思,豁出去了。
但言汐不能让他这么胡来。
她忍过了那阵心悸和疼痛,抓着身旁的女警恳求她,“他不是奸恶之人,他的名字和保级材料我相信你们来前都知道了,他只是想要见一见自己的老领导,这在之前的网上回复时也说明了,他只是心态失衡了,并没有在他的职业和曾经的功劳薄上抹黑,我请求您,请求您跟这次的行动指挥汇报,答应他的要求,让他见一见苏老,不要逼他,不要动武,他,他真的真的不是坏人,我,我可以用我的人格,性命甚至往后余生的名誉担保,我担保他不会对自己的同行开火,他只是在威吓你们而已,请你们一定要听他说话,一定要听他把想说的说完,求您了。”
那个女警身上带了联了网的执法记录仪,言汐的话被传到了指挥车里,指挥车里的公安部特派员发出了指示,“保持现状,等待苏老前来。”
言汐被安排进了后面的救护车里,那个女警陪在一旁做了自我介绍,“您好言女士,我姓方,修的是刑事心理学,这次跟组进山,主要任务是为了帮受害人做心理疏导,来前,我们以为您和艾艾冬存在着理不清的情怨或其他什么不可解矛盾,才招至这场祸事,但现在看来,你们您似乎对他,或者应该说对他目前所做的事理解并且同情他是不是对您说了什么从而误导了您对整件事情的判断或者这么说,您是否认为需要有必要的心理干预,从而自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中解脱出来”
言汐有一瞬间没听明白她的话,直愣着眼睛望着她,方警官拿出个小本本,接着补充“我看您刚才对照顾了您这些天的另一嫌犯同伙发出声援,认为我们的
小同志做法不对,你当时的眼神大概自己不知道,如果当时您能动,那我们的那个小同志大概率要被您打,言女士,您需要心理疏导。”
救护车的门口守着另外两个执枪警察,虽背对着她们,但言汐从他们竖起的耳朵和半侧的身体看出了他们的好奇,言汐平躺着被跟来的医生重新包扎上夹板,等一切弄好后,她才重新审视了一遍这个姓方的女警官。
“他也是你们队伍的一分子,虽然工职不同,但从事的职业最终目标是一致的,他应该也有资格得到您的一句同事之称,另外,如果您有过最基本的了解,就说不出以上那些话,我对他的同情和理解不是缘自他灌输给我的遭遇和理念,而是我对他为人的了解,和人格的评判,他从始至终都往一个方向努力,就是努力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