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看起来很亲密地打闹着, 贝果夏迟疑该不该凑过去当这个电灯泡。
红发女郎突然瞅见他,开心地招呼道“原来你在这儿”
“我们认识”贝果夏很茫然。
红发女郎摆摆手, 褪去身上的伪装,“她”变成了一个穿着西装的长发男人。
是恶魔克鲁利。
托尼冷不丁看见他的变化, 吓得一身冷汗, 酒意也退去一些。
他猛地松开手, 踉跄着后退几步“什么鬼”
“是啊,经常会发生这种事。”
克鲁利淡定地说,仿佛给托尼造成的心理阴影和他的所作所为毫无关系,“突然你的女伴就变成男人。”
“这事绝不能经常发生”托尼用力挥着手, 情绪激动地说。
“你相信就行。”
克鲁利说着,从口袋里掏出墨镜戴上, 装作小声,其实声音一点也不小地对贝果夏说, “很多恶魔白天是男人, 晚上会变成女人去酒吧约男人。”
“我要吐了。”托尼摇摇晃晃地说。
他的心灵受到重创,只能慢吞吞地晃到另一旁,扶着电线杆。
贝果夏看着托尼的背影,问“他不会真的出事吧”
“让他在那里吹吹风清醒一下,”克鲁利满不在意地说, “聊聊你。你比我预计中复活得要快,耶稣复活都花了七天。”
他这么一说, 贝果夏反应过来“我在地狱里呆着的这段时间, 在这里是多少天”
“三天吧。”克鲁利随意地说。
其实他根本不关心日期, 恶魔的寿命很长的。
“呃,这三天没有人找我吗”贝果夏问。
克鲁利的脸上露出一瞬间的尴尬“你又不是真的死了,没必要让别人太担心。”
“你说得有道理,”贝果夏点头,追问道,“所以,是没有”
克鲁利清了清嗓子,躲开他的视线“我用适当的理由打发了他们。”
贝果夏的心中升起预感,用雅典娜的话来说就是,“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目前为止,他已经见识过天使,堕天使和上帝的不靠谱之处。
这些不靠谱,让他深深怀疑地狱和天堂千百年来的较力,都是由于双方的智商机处于一直欠费的阶段。
现在,轮到恶魔开始他的表演了。
“你干了什么”贝果夏问。
时间拨回他倒地气绝身亡的那一刻。
“他一定是被你们气死了。”克鲁利端着杯子说,“谁要来第一个发言”
“等等,”亚兹拉斐尔说。
他蹲下来,谨慎地察看贝果夏的状态,将手指放在他的人中处感受鼻息,断定“他好像真的死了。”
查斯打了个寒噤,跌坐在椅子上,哀伤地说“天呐,我居然一点儿也没察觉到他一定是太爱康斯坦丁,才回跟着一起殉情”
“等一下”
贝果夏打断克鲁利的回忆,捏着眉心,头疼地说,“殉情他是这么说的当着康斯坦丁那群能日天日地的前女友们的面”
这是什么“撞见凶案现场还不小心捡起地上的地对空飞弹发射器同时被大批武装特警包围”的神级误会。
“那是你的问题,”克鲁利说,“反正我们决定顺道连你的葬礼一起办了,但是亚当突然说”
“我看见了未来。”亚当翻着白眼说。
这个表情不是因为他对未来有意见,而是所有的灵媒在预感未来的时候都会翻白眼。
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