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安静地躺在我的身边,蜷缩在我的身边,两只手叠好放在耳边,她这样子太乖巧,让我忍不住想要亲吻她的脸颊。
梁栩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八点,昨天因为腿伤的缘故个延迟了拍摄,今天早起去赶工。
梁栩并没有因为昨晚发生的事情和我感到尴尬,反而对我的态度好了许多。
我们又回到了她刚来我家时的那种状态。
我轻松了许多。
冯甜和梁栩去拍摄,他们刚走梁安就打来了电话。
其实看到屏幕上蹦出梁安名字的时候,我心底先是一惊。想到这几天和梁栩发生的一切,我忍不住地有些紧张。
梁安在电话里询问梁栩的情况,又问了我最近的状态有没有恢复。
我把我的事情饶了过去,只是和他交代了一下梁栩被狗咬伤,去医院缝了几针的事情。
梁安并没有太着急,表现的很坦荡,只是问了一下伤口严不严重,嘴上怪罪了几句也没放在心上。我听他这样说的时候心里有点不好受。
我恨不得让他反反复复地询问梁栩的伤口问题。
我们快速的结束了通话。
一上午,我坐在酒店里看书,但脑袋里动不动就飘过昨晚梁栩叫我阿姨的声音,每次在耳边响起,我都忍不住的闭上眼睛。
中午陆生平给我打过一通电话,距离上次他打电话来问我要钱要给陆天买房子已经过去了半个月。
他服了软,他说陆天要结婚,不买房子人家女方不跟他。
我听陆生平说话有点好笑,我说陆天买不上房子就不用结婚了呗。
陆生平骂我混账。
我说混账没有钱,你让不是混账的小孩自己想办法吧。
陆生平质问我养我这么大有什么用。
我笑着说,我并不是你们养大的,所以现在也别来问我要钱。
说这些话的时候,我那贫瘠的土地又空了两分,陆生平就像是不讲道理的侵略者,开着挖土机,一点点挖走我仅存的一点物资。
陆生平问我,陆天要是找不到老婆对我有什么好处。
我笑着说,对我没有好处,但也没有坏处,因为他对我来说只是陌生人。
说完,我直接挂断了陆生平的电话,没给他羞辱我的机会。
我的家庭就是我人生的灾难,比起什么电视剧里的樊胜美,我觉得她那简直是新手教程。
女性地位被歧视这是多少年都无法改变的事实,这件事情在我看来没有对错,女权也只是固有观念到和新思想碰撞下产生的思考,但实质上,女权它本身也存在着歧义。
在农村看来,生个女娃,就好旷工历尽千辛万苦掏出了一块又大又臭的石头,没有任何价值意义,甚至能与他人做等价交换都不够。
所以他们这些封建的思想,就直接把不满表现在脸上,表现在教育方式上,让这些无法决定自己性别的孩童,遭受这无法释怀的屈辱。
有些人女娃长大了,但她们仍然学不会反抗。
走出山村的我是个例外,在山里头,我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一个怪胎。
我高举着女性自由的权利,把陆生平所有的意见踩在脚底下。我不屈服,我不忍让,在他们看来,我这辈子就是要下地狱的。
可谁管呢
我要是去了地狱,我他妈也要把他们都带上。
陆生平没有在打过来,可能是他也收购了我的屈辱。但我还是有些担心,担心电话那头瘫在床上的母亲,会不会又被陆生平虐待。
可虐待又能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