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墙上的闹钟还在不停的闪烁,床头的摄像器材并没有带走,她房间里还是照旧,只是人不在了。
可我今早并没有听见关门的声音
生气,紧张,害怕。
生气大清早上得知梁栩一声不吭的小时,紧张她的消失就再也不会出现,害怕这种感觉会让我越陷越深。
我擅长伪装,从而掩饰自己的的感情。欺骗自己对我来说轻而易举,毕竟我都不快乐这么多年了,我不是依然可以对很多人笑出声音来吗
梁栩的喜欢很直接,她从来没有掩饰。
所以我一眼看透,对于这样少年这样纯粹的喜欢,有些欣喜。
欣喜自己如此悲伤的人,竟配得到喜欢。
当然很多人对我表达过爱意,有成功人士,有社会精英,有实习员工,甚至还有大学校友。但他们不会让我心动,不会让我紧张,更不会让我揭露自己的掩饰。
从他们嘴里说出的话,从他们脸上展露的表情,甚至他们行为透露出来的思想,都是那么那么那么枯燥且无聊。
他们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能在大脑中找到下一句台词,甚至我还会列举多个选项,假如他们选中了一项,我会打心眼里替他们失落,失落他们爱我是一件多么世俗的事情。
我讨厌这样的自己,像个毫无感情的生物体。
所以当梁栩出现,她像是一把打开我大脑灵魂的钥匙。我猜不透她的感觉,无法感知她的情绪,甚至她的表情都千变万化毫无掩饰,我心动。
心动她让我心跳澎湃。
她让我无条件的服从。
我看不穿自己在她世界里的角色,所以我想探索,想得知,想让被证明。
但我又怕知道这个角色太过于重要,又怕这个角色不足轻重。
年轻人的喜欢,就像是大人的占有欲,极其廉价,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可能就会消失殆尽,所以年轻人会和年轻人恋爱,让一具暴烈的身体去驯服另一个暴烈的灵魂。
而我没有勇气去感受暴烈。
不管是灵魂,还是身体。
我都不想太过激烈。
我想给梁栩发个短信问一下她的情况,但手指按在了屏幕上,又放弃了。我没有做好接盘的准备,所以不问最好。
我走回到餐厅,看着桌子上的牛排开始反胃,想到早上起来还曾幻想过梁栩坐在我眼前安静地吃饭,我没来由的苦笑了一声。我伸手端起盘子,将那些肉倒进了垃圾箱,然后将垃圾袋包裹好,扔出了房门。
坐在沙发上,像像往常一样平静地享受难道的周末。
可我就这么呆呆地坐着,脑袋里却全是那天我躺在沙发上,梁栩把我的脚压在她的屁股下面的画面。
我就这么一直坐着,从上午坐到下午,没看手机,房间里只有电视声音在喧闹。
梁栩推门进来的时候,我看了一下时间,下午五点半。
我的意识从她脚踏进家门的第一步起,开始逐渐恢复。我没有说话,我在等待她先开口。
她说,阿姨吃饭了吗我带了点吃的回来。
她手里提着打包盒,塑料袋上有水气,我知道那是热的,可我却没有一点心情去吃。
我没有拒绝,我让她放在桌子上就行。
梁栩点点头,然后直径走回了她的房间,背影潇洒,一点都不拖泥带水。就像我是房东,她只是一个租客,脸上的礼貌和拘谨让我有些无法适从。
我们谁也没有说话,默认了这种相处状态,直到周末结束。
周一上午,公司集合开户外出拍摄事宜,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