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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无情(1/3)
    说起来,这一世自从他们两人离开天隐山以后,直到现在至少已有四年的时间彻彻底底未曾见过面了。

    多年名义上的同门,其实根本不相往来,不相悉知。

    是,也该生疏至此了。

    闵韶眼底冷沉沉的情绪难明,转过眸去,目光冷冽的看向闵琰,“还不走,磨蹭什么。”

    说罢毫不留情的走了,只剩个挺拔修长的背影。

    闵琰略微愣住,不知他哥这是又犯上什么脾气了,转而跟温衡说了两句,赶紧追上去,留下一群勋贵子弟们还在原地张望,小声议论。

    世人皆知虞阳君上当年随着太玄老祖修行了无情道,天赋异禀,深得老祖真传,至今为止,修为已经达到了深不可测,鲜有人及的境界。

    这种道法顾名思义,讲究的就是个“无情”二字,但具体究竟如何,也没人说得清楚,就连同样跟在天隐山修行的温玹也是一知半解。

    毕竟这世上修成无情道的人,总共就这么两个,旁人想要探得其中的奥秘,并不容易。

    太玄老祖为人随性,不是常年隐居天隐山,就是撒了徒弟独自出门云游。众人见不着他,就只好将目标集中在他的真传弟子,虞阳国君身上。

    要说起闵韶这个人,那可就太值得旁人茶余饭后八卦一嘴了。

    此人单论起外表,棱厉俊美不说,还肩宽挺拔,腰细腿长,眉目寒刀锋刃似的,常年板着张冷漠禁欲的脸。即使抛去身份,也照样走到哪都引人注目。

    但要论起性格么,最明白的还是他虞阳王宫里头的人。上至文武百官,下至粗使奴婢,没有一个不知道他家君上的脾气。

    闵韶平日里对人好归好,也从不苛待下人,但他有洁癖、难伺候、从不与人说笑,发起火来也是一等一的狠。虽不致命,但也足以吓得人肝颤,有时候连舌灿莲花的付偲都顶不住,更别说旁人。

    所以总的来说,他这个人挑剔、严肃、偏执、不苟言笑、喜怒无常,统统都占了。还外加一个不近女色。

    活脱脱印证了无情二字。

    再没人比他更合适了。

    于是才常有人说想巴结他的人没路走,想上他床的人反倒满街是。

    这绝不夸张。

    修真界的男人们想破头也不会明白,女人为什么会喜好这口。都说伴君如伴虎,何况还是个冷血无情的玩意,睡他和睡棺材能有什么区别

    闵韶和闵琰刚一走,众人就活跃起来了,七嘴八舌,议论什么的都有。

    当中还是有更多的人震惊于,虞阳国君竟然来参加饮鹿宴了

    按照年龄来说,他今年正值二十有五,刚好处在参宴的标准之内,但按身份来讲不应该啊。

    听着周围人的议论,温玹却似乎并不关心,白袍轻轻一掀,径自在东靖的席位坐下了。

    他身边有个穿着蓝绸锦袍的男子,头上束着贵重奢侈的金玉冠,繁复的锦袍近乎曳地,生得明眸皓齿,凤眼狭长,浑身透着股奢靡的气质正是东靖的扬灵侯,萧成简。

    萧成简摸着下巴看了会儿,觉得无趣,便也跟着坐下了,用手肘捅了捅旁边的温玹,眉眼轻浮的道

    “你这师兄的脾气如今倒是和传闻中一样啊,目中无人,竟也想起来赏脸参加一次饮鹿宴”

    那话里多少有些嘲讽的意味,温玹好似没听见,桃花眼里波光淡淡的,始终看向饮鹿台的最前方。

    此时那上面的两个汉白玉宝座还是空着的。

    他端着茶盏,抿了一口,沉吟了片刻才悠悠地开口了,却并没回答那句话“听说,今年猎兽赛的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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