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围观者,也变得静默无声,安静的等着后事发展。
杨柏恒心下一狠,正要跪下磕头的时候,却听此时人群里传来一声“且慢。”
这声音清亮悦耳,如同棋子落入棋盘的清脆声,带着清雅出尘的韵律,虽然声音不急不缓,却响彻在每一个人的耳畔。
围观的人群中此时分开了一条路,一位白衣公子走上前来,只见那人一身雪白无瑕的广袖长袍,头上如墨的长发垂至腰间,那男子容貌俊美,剑眉星目,气质斐然,整个人如同一幅泼墨山水画,人群里的女孩子见了,忍不住的以手掩面,悄悄的转过身去,压下心里的悸动,而后却又忍不住的,又转过头往那男子身上看去。
方才出声的人,便是他
杨柏恒眼带疑惑的向来人看去。
那人似是一个白衣书生,身上带着浓重的文墨气息,腰间悬着一支色如白玉的竹笛,笛头缀了一根红绳结穗子,除了这一支竹笛之外,再无其他装饰。
果真是一个清雅无双的文墨书生。
不知道他走上前来是要做什么
等那白衣公子走到他身前,又说道“扶你母亲起来。”
这位公子的声音也不知道有什么魔力,杨柏恒下意识就按照对方的话,把自己的母亲何氏扶着坐立起来。
白衣男子见他扶好何氏后,解下了腰间的竹笛,一手持着竹笛一端,另一端的笛缘依次敲打在何氏的肩头、锁骨、上臂、手肘、手腕和拇指,那竹笛挥过的时候,带起了一阵阵冰凉的寒风。
人群见状,一片哗然
“他是在做什么”
“这这这小杨大夫怎么不阻止他”
“怎么可以当众打人家母亲”
杨柏恒扶着自己的母亲,已经呈半痴傻的状态,他离白衣公子最近,最是能感受到那一根看似普通的白玉竹笛,却发出了如同寒冰一样的森然冷气,同样的,身为医者,他也能看出对方的竹笛,依次精准无比的打在母亲的云门、中府、天泉、列缺、少商等几个穴位。
他惊讶于对方如此快速的取穴手法,更让杨柏恒讶然的是,那根如同寒冰一样的竹笛从母亲的某个穴位上打过之后,那个地方就如同烧着了一把火似的,凭空生出了一股烫手的灼热。
堵塞的经脉在这一片灼热中疏通化解。
杨柏恒睁大了自己的眼睛,那“冰笛”也不知道是何种材料所制,怎会有如此神奇的效果
站在附近不远处的刘长栗嗤笑了一声,“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哎呀门口这一场跪拜的好戏还没演完,居然不知从哪就钻出来个疯子,这是演的哪出啊”
他刚要转过头去跟一旁的林秦峰嘲弄打趣几声,却见林大夫的神色越发严峻,眼睛死死的盯着白衣男子手中的那根竹笛。
林大夫的医德不高,但是他的眼睛却不瞎,他也看出了对方手法之高妙。
此时人群里突然窜出来了一个小胖子,迫不及待的出声道“小杨大夫这人疯了吧,他拿笛子打你母亲,你怎么还不阻止他”
小胖子是杨柏恒的邻居,平日里受过何氏的恩惠,此时见何氏被打,忍不住跑出人群来劝阻。
杨柏恒冲小胖子摇了摇头,“他是在救治我母亲。”
小胖子瞪大了眼睛“”
人群里又是一片哗然。
“小杨大夫该不会也被刺激疯了吧”
“用笛子敲打几下,也算是救治”
在何氏身体诸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