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列罗的错。
这算是幻术的奇点吗
幽灵川上柚如风般在大街小巷间漂浮穿行,很快在马戏团帐篷里找到了影片的主角,小只的费列罗,顺便还有他身旁小丑装扮的小只果子狸。两个俄罗斯少年身躯瘦弱,外表无害,根本不像是可以手撕熊类的战斗民族,但这显然是错觉。
到处是断裂的肢体,有人类的也有动物的,地面流淌的鲜血涂抹成浮世绘的图景。
川上柚站在身长两米的熊尸前。
这是唯一完整的尸体,死法是被柱状物贯穿心脏,而那个柱状物
他的视线看向道路边的水泥电线杆。
传送建筑、传送肢体、传送伙伴,果子狸的异能,用法真是灵活多变。
“太出色了。”
戴着小白帽的少年坐在椅子上,全身没有沾上一点血迹,干净地就像冬日里的新雪,他双手交织托着下巴,喟叹道“你是在抵抗神明,为了迷失自我而战斗的呢。”
他朝制造了杀戮的银发同龄人伸出手。
“你的伤需要处理一下。”
银发少年的左眼不自然地闭合着,淌着血。
那里有一道新鲜的伤口,是动物的爪痕,贯穿眼眸上下。
他将递给了他。
小白帽少年站起来,质地良好的靴子踏在了还未干透的鲜血中,他看上去毫不介意,神情始终那样温和,温和而悲天悯人。
川上柚真是讨厌的做派。
帐篷外有保镖打扮的人守候,见他们出来,朝着小白帽少年行礼“少爷。这位是”
小费列罗柔声道“我的挚友。”
一行人乘车离开案发现场,保镖的表情很镇定,看得出来,他不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也自信背后的势力足以善后。车子停在典型俄罗斯风格的大宅院前,看上去不像是普通的民居。
贵族吗
银发少年抬头看着建筑道“你是陀思妥耶夫斯基”
川上柚“”
以他只能保证日常对话的俄语水准,听不太懂“陀思妥耶夫斯基”这个词,应该也不重要。
川上柚跟进去,旁观了小费列罗喊的私人医生帮小果子狸处理了伤口,见两个少年开始交谈,川上柚抱着说不定可以听点情报的念头,旁听了一场逻辑自洽且神奇的哲学课。
作为老师眼中的优秀学生,川上柚以前从不知道上课睡觉的同学描述的“听着听着就犯困”是什么样的感觉。
现在他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