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末挑了挑眉,认真地凝视了一会儿程欢,程欢可怜巴巴地拉了拉陈末的衣袖,试图从陈末那得到一个让她心安理得的安慰。
陈末缓缓抬眸看向弯着腰握着笔在草稿纸上不停地写着笔记的周延,周延估计是还要住院观察一天,所以这会儿已经换了医院的蓝白条纹病服。
低着头的时候还能看到额头上包着的白纱布,周延的脸色确实不怎么好看,缺了点血色,即便在做题可也心不在焉的。
“末末你有在听我说话么”程欢着急地拽了两下陈末的衣服。
陈末回过头认真地看了两眼程欢,在程欢期待的目光下慢悠悠地回了句“你挺狠的。”
“什么”程欢一脸懵逼地问了出来。
陈末抬了抬眼皮,目光重新落在周延身上,努了努嘴,一脸同情地说了句“喏,你瞅瞅周延现在有多惨。穿着病服头上还包着纱布,一脸苍白地弯腰写作业。本来他可以舒舒服服地待在家里写作业的。可这会儿呢他得忍着疼痛弯着腰在这小小的病床上写作业,而且这病房里还特别冷清。”
“我怎么觉得你是在帮周延说话你到底是不是我姐妹了”程欢怀疑地皱了皱眉,颇为不满地问了出来。
陈末抬手揉了揉程欢的头发,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倒是不反驳地回了句“嗯,我确实是在帮受害者周延说话。”
“得了得了,我就知道是这样。我陪他在这破病房里待一晚上还不成么。搞得我做了什么杀人犯法的事似的,我这心里都跟着难受了。”
程欢满脸不情愿,虽然嘴上说得好听可心底是极不情愿的。
因着情绪激动,声音也没有收敛,旁边做题的周延听到程欢的话笔下划了老长的一画。
旁边的江彦若无其事地瞥了眼那条很长的痕迹,漫不经心地问了句“我来写”
周延顿了顿,将手上的笔递给了江彦,江彦拿过笔也没着急写答案,反而在空白处留了一句“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但是在这之前可以用点手段。”
周延盯着那句话怔愣了片刻。
“我突然想起这题还有另一个解题方法。”周延拿过江彦的笔重新开始写解题思路。
若不是周延接笔时手有些抖江彦都以为周延不会把那句话放在心上了。
病房里两个少年心照不宣的商量着如何处理好一件棘手的事,而两个女孩交头接耳地说着闹心事。
一时间气氛倒是和谐了起来。
程欢最终留在了病房陪周延,虽然不怎么情愿。
等陈末和江彦出医院已经是大半夜了,夜色深沉,放眼望去全是一片黑,公交车也停运了。
索性还有加班的出租车,没了程欢,江彦这一次坐在了后排。
陈末困得不行,一上车就闭着眼睛开始补觉了。
直到到了小区门口江彦站在车门口喊了两声陈末陈末才醒过来。
陈末睡眼迷糊地朝江彦嗯了一声,准备拿背包,还没碰到包就被江彦拿了起来,江彦另一只手扣住陈末的肩膀将陈末从出租车里拉了出来。
下了车晚上的凉风打在陈末身上陈末清醒了不少。
陈末看了眼波澜不惊的江彦,好奇地问了句“你刚刚跟周延在写什么我没看清。”
“没什么。”
“跟欢欢有关”
“嗯。”
陈末哈了一口气,晚上有些冷,抱着胳膊仰着脑袋看了看江彦。
江彦轮廓分明的五官在朦胧的路灯下显得柔和了几分,路灯下的影子也拉得老长,陈末突然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