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就是物怪,物怪就是我,你要斩杀我吗”
本想给新收的侍女一点力量,维系她的存在,没想到一不小心给多了,差点让侍女当场去世,咕王马上放手,和卖药郎记忆里的一样恼羞成怒。
她握着弓臂气势汹汹地冲过来,一副想要用弓弦把卖药郎当场绞杀的样子。
卖药郎大无畏地站在原地,不躲不闪,等她过来,伸出一根手指抵在她的额头上。
神奇地让她停止了前进的步伐,抬起头,皱着眉,怒目而视。
“我斩杀过你,在你告诉我,你的执念之后。”
那是应她的请求的斩杀,在生死危急关头。
他不知道她的执念到底是什么,她吐出来的话语晦涩难明,退魔剑却认可了她的真与理。
所谓的“斩杀”,并不是物理意义上的那种,更近似于一种概念物怪是妖怪因为与人的感情和羁绊所生,斩除了感情与羁绊,使受困于物怪的亡灵卸下执念,脱离困境,成佛升天。
金色辉光的长剑挥过,却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阿夏还是阿夏,连她自己都觉得惊奇
“这就完了”
他还能怎么回答只好微笑着告诉她
“完了。”
顺便再问一句
“刚才你说的是什么”
同行多年,终于循着草蛇灰线蛛丝马迹一片一片找到和拼回了她遗忘的拼图,却在添上最后一片的时候,被她连桌子一起掀了,不免好奇。
她没精打采地往海面上丢火球,连一贯活泼开朗的声音都染上了疲惫的阴影
“说的是鸟语,你又不是白x公主,听不懂很正常。”
他问的是内容不是语种,她转移话题的技巧依然拙劣得不可思议。
卖药郎还是配合她问起了白x公主是谁,准备听她接下来又一次天马行空的胡编乱造。
就在此时,船翻了。
回到现在,阿夏听到了他的答案,不假思索地豁达一笑,问道
“是我让你动手的吧”
已经将陈年往事遗忘的她,终于想起了一切吗
“你的动作慢得和静止差不多,要不是我站直任斩,你连我的一片羽毛都碰不到。”
原型大到吃药丸都要搓富士山那么大的鸟妖没资格说这种话除非她变小,否则想碰到她的羽毛之前需要先爬山。
开过玩笑以后气氛缓和了一些,卖药郎也用轻松些的语气,直言不讳
“你准备怎么样”
阿夏想了想,虽然从鬓削小袖的商家妇打扮换作了不走心的巫女造型,模样比起当年还是分毫无改。
也不是所有细节都完全一致,她好像比以前变的脸圆了些,眼睛也大了一圈,看起来的效果是小了好几岁。
今年二十,来年十八。以前的戏谑之词,居然以这样的方式成真了。
“我啊,当然是先把你解决了,然后再解决这些家伙嘛。”
形真理俱已知晓,解除退魔剑的封印的条件达成,与他反色的剑已经出现。
面容与衣服上的花纹褪去,背后的天眼闭合。退魔剑所化之人妆点了金色的妆容,金色辉光横向挥过。
看起来似乎还是无事发生。
金色的男人消失了,退魔剑与卖药郎都恢复原样。
而肉眼不可见的层面上,室内的怨念一扫而空,闷热的房间一瞬间通透起来。
怨灵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