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说那是遇上我以前。”傅时衍看着她,喉结微动,“我还是希望你能对自己好一点。”
“那你还不是因为一个项目加班到深夜甚至通宵,你那样又可以说得上是对自己好吗”这句话,程嘉琬几乎是脱口而出。她说完之后,瞧见傅时衍脸上错愕的表情,才发觉自己这话说得太刺了,个人情绪也很重,当即便软下声音,“我真的就是想滑个雪而已。”
两个人一直待一块,程嘉琬怼他的时候,傅时衍其实有点觉察到程嘉琬情绪的不对劲的。可到底哪里不对劲,他却又说不上来。
在程嘉琬软下声音,委屈兮兮地跟他说“我真的就是想滑个雪而已。”的时候,他便自动把自己所觉察到的不对劲归咎于程嘉琬对滑雪这事的执拗和对他不赞同她去夜滑的不满。
“你想去的话,那就去吧,不过不能玩太晚。”傅时衍伸出一只手去摸她的头发,给小猫咪顺毛一样一样的手法,试图安抚她的情绪,“你要真喜欢,等你感冒好了,我们可以挑周末去崇礼。”
程嘉琬身体僵了僵,攥着汤勺的手不自觉地使劲,不过脸上很快恢复了笑意,语气轻快道,“你周六不是都要上班么”
“傅总为了带我滑雪带头翘班,怕被凯撒的董事们暴打”她冲他嫣然一笑,“我还想这辈子都是fu太太呢。”
傅时衍跟着她笑出了两个酒窝,收回手的时候顺势在她脸颊轻轻戳了下,“小财迷。”
她们晚饭吃得早,五点半钟没到便结束了晚餐。
吃过晚饭从东北菜馆出来时,外头天已经彻底黑了。莲花山滑雪场的夜场六点钟便开始,为了节省时间,两人回酒店带了需要带的东西后便效率十足地启程前往莲花山滑雪场。
莲花山离市区不远,开车从市中心过去也用不了多久。
程嘉琬一路上都在偏头看窗外,中途经过的很多地方也不是景区,大部分时候透过窗外看到的都是黑暗。车子一驶入莲花山滑雪场的区域,景观便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滑雪场里的积雪在夜灯的照射下,反射出清冷的银光,明明雪场里放有滑雪的音乐,但这样看起来,却有种万物噤声的宁静感。
她解了安全带便迫不及待要下车,手刚碰上车门,就听得傅时衍喊了一声“央央”。
程嘉琬转过头,见他伸手在指自己脖子的方向。她看了眼他的脖子,没瞧出来什么异样自然也没领会他这个动作的意思。
她收回视线,准备推开车门下车,然而傅时衍赶在她之前,探身到她面前
程嘉琬的第一反应就是推开车门落荒而逃,但自己身体却不听使唤。于是她只能僵着身体坐在副驾驶,大着眼睛看着他离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而她的心跳也随着他的靠近,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傅时衍的脸最终停在距离程嘉琬一拳之隔的的前方,伸手将她身前滑落到中间的羽绒服的拉链一拉到顶,“外边冷。”
程嘉琬终于回过神来,一想起自己方才心里那些旖旎的想法,飞也似地推开车门。
从车上下来的一瞬间便感受到了滑雪场里的寒气,逼人的寒凉刮在她红、热、烫的脸颊上,程嘉琬缩了缩脖子,把大半张脸全埋进领口。
零下二十多度的气温,果然冷。
她以为自己都捂好了,然而暴露在外的嫣红的耳根却出卖了她此刻心里的悸然出卖得彻底。
傅时衍买票的时候,程嘉琬站在旁边,远远望着群山环绕之下一派冰天雪地的莲花山滑雪场,越看越觉得那9座高低起伏的山峰远远看过去,像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