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衍“哼”了一声,浑身上下都写着,“宝宝冤枉、宝宝委屈、宝宝心里苦。”
程嘉琬知道自己说错话,再顾不上难受,赔笑道“真的。”
傅时衍有小脾气了,不满意地继续追问,“那是怎么个真法”
长这么大还没怎么矫情过的人,为数不多的矫情,还没矫情多久,就被傅时衍突然其来的灵魂拷问给幻灭了。
因着那一通发问,程嘉琬的注意力也悄无声息地从今晚上的一堆糟心事里移开了。她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傅时衍的好。
她用“你是一个小太阳,不仅给光明还给温暖,凭一己之力撑起我看男人的眼光”应付完傅时衍的追问后,在他怀里获得了一整完的优质睡眠。
第二天又是神清气爽的程律师。
神清气爽的程律师一上班便被中达的ar们来了当头一棒。
她才到办公室没多大一会,就听到群里有人说万年不在事务所现身的朱ar来事务所了。
朱ar不负责具体业务,更不带团队,但是是所里大半的案件都过他的手,货真价实的,惹不起的衣食父母。
但是这个衣食父母,好不容易来一回所里,竟然不是找其他大ar谈事情,而是找她
朱ar长得端正又高大,他不像邢邵琳,总习惯板着一张脸。朱ar但凡来所里,总是一副笑脸示人,这会有事嘉琬相托,对待程嘉琬,更是未语先奉三分笑。
经验告诉我们,万年不联系的朋友,冷不丁对你热情起来,那肯定没好事。
这道理同样适用于突然对你态度爆好的同事和上司。
只不过区别在于,一个可以无视,另一个,不行。
朱ar一副唠家常的模样,“嘉琬呀,最近手头的工作多吗”
“还行。”
“听老邢说,她朋友的那个案子,你接的”
程嘉琬开始以为他是关心于诺的案子,可两句话之后,这ar又把话头绕到别的地方去了。
程嘉琬陪着他笑到脸都僵硬,忍不住想起那个“苦酒入喉,吨吨吨”的表情包,惨兮兮地想,你有什么事赶紧说,上刀山下油锅都行,ba ba 你别这样折磨我了。
兜来转去一个圈,朱ar没让她上刀山,也没让下油锅,他让她帮忙带一个实习生
她也是实习生过来的,深知一个好的老师对一个律师以后的职业生涯有多重要。程嘉琬自认为不是个好老师,
大学时候辅导上小学的表弟功课,还没教多大一会,就开始暴躁,心里一万个吐槽“教了那么多遍都不会,你是猪吗”,这还是亲表弟呢,都这样没耐心,对外人呢
她不认为自己在极强的工作压力下,还做到像当初邢ar那样有足够的耐心辅导自己的实习律师。她不想实习律师在背后骂她,什么都不教,更不想因为自己耽误别人。
程嘉琬下意识便推辞说自己经验不够,怕耽误人。
可朱ar满脸笑意地看着她,“你可以的,我相信你”
程嘉琬也觉得自己可以,她觉得自己很可以去死了。
上回所里进来好几个实习生,她磨着邢ar死乞白赖求她帮忙推掉了,这还没开心几天呢,朱ar就给她送来了一个关系户。
大ar的线进来的,后台可想而知。
越想,越觉得自己最近,实在流年不利。
岂止是流年不利。
程嘉琬才唉声叹气完,就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