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薛咏发现了,会不会薛咏也喜欢他,所以装成不知道呢
这种荒唐的想法一出现就遭到了他自己的否定
不可能的,假如薛咏知道的话,那肯定揍他了。
邢烨然有一个藏在床底下的纸箱,放满了他收集的薛咏的东西薛咏咬过的吸管、薛咏用过的旧牙刷、薛咏喝过水的空饮料瓶、薛咏的旧内裤、薛咏因为找不到成套的另一只而准备扔掉的袜子
攒了一箱子破烂。
邢烨然也知道自己这么干很变态,可他实在想不出还可以用什么办法来宣泄他无处述说的一腔爱意,肮脏的爱意。
他喜欢着、渴望着不可以喜欢的人。
这份喜欢还在一日一日地膨胀。
随着薛咏的每个眼神、每个微笑、每次抚摸,持续不断地、无法控制地膨胀各种更深入、更肮脏的念头。
邢烨然惭疚地想,他对薛咏的感情是否真的纯粹呢为什么他总是会情不自禁地想到那方面去呢
周日下午。
两人在一块儿看电影,随便点了一部高分的欧美电影美丽心灵。
衣冠楚楚的数学家约翰纳什在第一次约会时对艾丽西亚说
“我觉得你很有魅力,你对我的主动性说明你对我也有同感。”
“尽管如此,传统的交流仍需要我们在做0爱之前进行多次柏拉图式的恋爱,我正在往这方向发展,但从事实上来讲我真正想做的事情只是尽快和你做0爱,越快越好。”
薛咏惊了,啧啧称奇“老外就是开放啊。没想到连这样的知识分子也不免俗。”
邢烨然脸红,脑袋发热,满脑子都想着薛咏的嘴唇、脖子、腰肢和屁股,没说话。
薛咏一转头,看到他居然脸红成这样,忍俊不禁“你怎么脸这么红啊这就不好意思了身体长得这么高,里面装的还是个小朋友,这就能让你脸红成猴子,也太纯洁了吧,哈哈哈哈哈。”
邢烨然被他说得有点恼,又没办法反驳,在心里想你先得意一会儿吧,我晚上偷偷亲你去。
薛咏为了增长点文化素养,特意点文艺片,但他发现自己好像对文艺片是真的没兴趣,画面是很美,但也很催眠,他看着看着就歪在沙发睡着了。
等到邢烨然发现的时候,薛咏已经枕着沙发的把手睡熟了。
电影才放到一半。
忽明忽暗的光闪烁在薛咏的脸上,他像一只大猫一样睡得胸膛起伏。
邢烨然已对无聊的电影不感兴趣,安静而专注地凝望着薛咏的脸。
他就像是草原上正在观察着猎物的狮子一样,观察着薛咏不知过了多久,他想,薛咏应该睡着了吧。
邢烨然这才轻手轻脚地起身,轻的像是一丝风都不会带动,他俯身下去,鼻尖碰了下薛咏的脸颊,嗅了嗅薛咏脸上男士面霜的香气,然后微微歪头,寻找一个更好接吻的角度然后才亲上了薛咏的嘴唇。
浅尝辄止的亲吻他已经练习过太多次,反正做那么多次坏事都没被发现,邢烨然胆子越来越大,他小心翼翼地将舔了一下薛咏的唇尖,再探进去,柔软地撬开薛咏的牙关。
然后,他突然被推开了。
薛咏吓得往后仰,后背和脑袋撞在沙发,邢烨然则摔在地上。
薛咏什么瞌睡虫都吓醒了,瞪着邢烨然。
邢烨然坐在沙发下的毯子上,仰头看着他。
空气凝滞了不知多久,屋子里安静的仿佛只有他们俩大到夸张的心跳声。
薛咏深吸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