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俞鄙视他“你天天缠着七哥一起睡,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都跟在他屁股后面,这叫什么都没做”
邢烨然压抑地说“我只是忍不住想亲近他我真的什么都没做。”
邢烨然觉得自己是很在乎社会言论的人,不然当初他也不会强烈反对大哥和薛咏的婚事。或许他克制一下自己,过了青春期,多出去走走,结识更多人,就会遇上另一个让他疯狂心动的人。
大哥的初恋不是也深埋心底无疾而终吗
再忍忍,再忍一忍,等三月份薛咏开学了,他们相处的时间应该就会变少,他这种畸形的变态的心思也许可以就此慢慢淡去。
人与动物不同的区别,就是人不会单单被自己的欲念所掌控。
道理是这样。
但晚上进了被窝,薛咏的脚碰了他一下,有点凉,邢烨然下意识地把薛咏的脚抱过来“哥,你脚怎么泡过了还这么冷,我帮你暖一下。”
薛咏脸红“不用不用,我灌个暖水袋踩着就好了。”
薛咏想了想,抱了另一床新被子过来“你现在越长越大只了,我新买了一床被子,我们还是分开睡,晚上就不会抢被子了。”
邢烨然现在格外心思繁细,薛咏的一句话、一个举动,就能让他有诸多猜测,让他心神不宁,让他忐忑不安。他想,薛咏这是在故意躲着他吗邢烨然委屈巴巴地说“我没和你抢被子吧,哥。”
薛咏不敢看他“是我和你抢。”
“我不介意。”
“我不好意思。行了吗别说了,你现在长大了,你别那么黏人了。”
邢烨然哪敢再继续缠着薛咏。
他伸了伸手,又收了回来,握紧拳。
晚上,邢烨然梦见了大哥。
大哥是个性格温柔的人,很少冷着脸,一旦生气,就会显得特别可怕“邢烨然,你想做什么”
没别的话。
一整晚,翻来覆去只在不停地质问他“你想做什么”。
邢烨然惊醒过来,发现自己发了一身噩汗,他战栗地喘气,试图使自己的心情能平复下来。
薛咏也醒了“你怎么了”
邢烨然低声说“没什么,做了个梦”
薛咏去给他倒了杯温水,邢烨然确实口渴,把水喝完,对上薛咏关切的眼神。
邢烨然错开相接的目光,他现在光是随意地被薛咏看一眼,就会觉得心尖发烫。
无论如何都忍不住。
薛咏摸摸他的额头“是不是今天受风着凉了啊好像有一点点热。”
又去拿体温计。
量出来体温是有一点低热。
薛咏冲跑了一杯药给他喝,怪心疼的“你好好盖住被子睡觉。明早上要还是低烧的话,我送你去医院。”
邢烨然重新睡下,这次没有再发噩梦了,只是睡不踏实,像是睡着了,又像是没有,他不敢入梦。
不过第二天睡到十点起来,体温已经正常了。
薛咏不在家。
邢烨然问在客厅写作业的苏俞“薛咏呢”
苏俞说“七哥早上接了一个电话,出门去了。”
中午薛咏给他发消息,让他别等了,做顿饭三个小朋友一起凑合吃一下,或者直接叫外卖。
等到下午,薛咏才一脸凝重、唉声叹气地回家。
邢烨然一看他皱眉就着急“怎么了哥,有什么事发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