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烨然只在一瞬间闪过这样的念头,疯了一样涌现在心口,立即被他强压下去。
疯了吗疯了吗
那是薛咏那是个男人那是你当成半个亲哥哥的男人那是你敬爱的死去的大哥的恋人
邢烨然暴躁地想,暴躁地跑到浴室,暴躁把脏内裤给搓洗干净,偷偷拿去晾晒。
然后他下意识回到主卧,到了床边,熟睡的薛咏翻了个身,被子没盖好,露出上半身,薛咏穿着一件宽松的旧背心。
邢烨然难以遏制地想到视频里所偷窥见的景色。
光是听见薛咏的呼吸声,邢烨然便又觉得身体开始隐隐发热起来,连空气都晓得莫名地焦躁暧昧。
明明薛咏只是在睡觉,都是他一个人在唱荒唐独角戏。
邢烨然觉得今天没办法和薛咏待在一个房间,回自己房间睡觉。
生长痛还在锲而不舍地折磨他,腿像抽筋一样,身体贼难受,小腹里似揣着团怎么扑都扑不灭的火,钻来蹿去,疯狂作祟。
邢烨然闭眼,强迫自己睡觉。
早上还得早起去学校,他今天晚上都在干些什么啊
可一睡着,更糟糕了。
他直接梦见了视频里的内容,他像是穿越进那个视频里,变成了拍摄的人。一团迷雾裹住他,剧情似模糊似清晰,乱糟糟。
这个梦做得又清醒又痛苦,他觉得自己像被抽离成两个意识,一个意识被困其中,另一个意识冷眼旁观。他甚至能清醒地意识到不应该做这样的梦,可不管怎么着急,都无法阻止。一面又充满了快感。
薛咏在梦中,上一秒还红着脸低泣,下一秒忽然冷下脸,对他说“疯狗,你在做什么梦你不是恶心同性恋吗”
薛咏讥讽冰冷地盯着他,嗤笑一声“你这个小变态。”
邢烨然陡然惊醒,脖子边上全是汗,湿哒哒,黏糊糊。
半夜才换上的内裤又得洗了。
邢烨然懊恼、昏沉。
躺在床上瞪了一会儿天花板,才爬起来。
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做这种梦。
邢烨然并不觉得自己这是因为喜欢上薛咏。
他的一颗心懵懵懂懂,仍未清晰明白。
邢烨然知道自己得趁薛咏还没起床,赶紧把这条脏内裤也给洗了。
他蹑手蹑脚地摸黑摸到洗手间,拧开水龙头。
水声哗啦啦。
邢烨然没开灯。
就着晨曦的微光洗内裤。
邢烨然先把内裤大概冲洗了下,再打上肥皂搓洗,泡沫丰盈起来。
他一边洗内裤一边走神,紧皱着眉头在煎熬地想,他怎么会为了一个男人做梦呢
不,他一定不是同性恋。
绝对不是
都怪那个视频太刺激了,大哥把薛咏拍得那什么了,科学上来讲,他本来就处于青春期冲动旺盛的年纪,会有反应都是正常的、科学的。
并不是因为他性取向不正常。
邢烨然心想,等他改天再载一个a那什么v,一定会比看这个视频还来劲。
等周末他就背着薛咏偷偷下一个。赶紧下。
找个女人肤白胸大的他可以的
想了想,邢烨然又觉得周末太久了。他莫名地急于证明自己。
要么明天吧。
还是焦虑。
或者今天现在
因为想得太入神。
邢烨然反应迟钝,等薛咏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