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烨然亲完以后自己先傻眼了, 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然迷了心亲了薛咏一下。
薛咏看他呆头呆脑的样子, “噗嗤”一声笑出来。
薛咏没想太多,任谁也不会去怀疑一个小孩子有什么特别的心思。尽管邢烨然最近身高疯长, 可在薛咏心里,邢烨然仍是那个瘦不拉几的小毛猴子, 他就没把邢烨然当成是一个男人。
就算突然被亲了一下, 好像和小狗舔了猫咪没什么区别。
邢烨然又觉得开心,又觉得大祸临头。
他心脏狂跳着, 等待着薛咏的反应。
薛咏笑了两声,摸摸他的头,举起手,发现现在手越举越高了“你突然亲我干什么啊恶作剧吗”
邢烨然说“我觉得好玩我想看看你有什么反应”
薛咏问“你要什么反应啊不就被亲一下吗你现在看过我的反应了,下回别玩了, 真是无聊。”
邢烨然松了一口气, 又觉得莫名地沮丧。
薛咏不禁在心里感慨,青春期的小男孩就是调皮,归根结底是因为什么因为作业太少, 太闲得没事找事。
邢烨然写了五天作业,日以继夜地写,还没写完, 就被薛咏打包送去补课了。
安瑨的堂妹安苓还是大一学生,和邢烨然站一起矮半个头, 团团圆脸, 娇小玲珑, 戴眼镜,斯斯文文。
人家一家知识分子,书香门第。
以前薛咏没觉得自己如何,这次因为上门把邢烨然送过去,他才发现自己行事作风太流氓了。邢烨然跟他混久了,也是个小流氓。
平时是久居鲍鱼之肆而不闻其臭,他身边混的都是和他差不多的兄弟朋友,薛咏从没意识到这是个问题。
这突然见识见识到了文化人,薛咏才发现不对。
走路也不对,说话也不对,眼神也不对。
薛咏回忆了一下,邢文彬不是这样的啊,邢烨然虽然是只小疯狗,但是他刚来的时候也不是这样的,现在越来越痞里痞气了,这都是跟他学的。他就是罪魁祸首。
薛咏越想越糟心,他认识的人里能商量这事的只有安瑨。
于是,薛咏又去找安瑨喝酒,郁闷地说“其实我有时也想,要是当初邢烨然跟你走,是不是不会被养成这样他哥就留下这么一个弟弟,他那么聪明,换谁都会把他当成宝贝疙瘩,却跟着我,本来是个小少爷,却要学着干活。”
安瑨安慰他“你也不用妄自菲薄,当初只有你对他伸以援手。他现在家里破产,学着自立并没有错。”
薛咏苦恼地问“这个年纪的小孩子最爱学大人的样子,他现在走路跟我一模一样的,完全是个流氓样儿。这该怎么办他跟谁学不好,他跟我学。这该怎么办啊”
安瑨说“这只能从你本身开始注意了。”
薛咏以前从不纠正自己,邢文彬老夸他可爱,夸得他臊得慌,什么都没让他改,他就一直那个暴躁作风。
到了这时候,才因为怕孩子学,开始端正自己的礼仪。
但飞快地改掉又不可能,这又不是直接输入修改人物设定。
于是整个人都有点拧住了。
邢烨然很快注意到了薛咏的古怪,毫不留情地嘲笑他说“你在装模作样什么呢也太好笑了。”
薛咏不好意思“斯文点不是挺好的吗你看你的小老师,还有你大哥他们,都这样,我也想这样。”
邢烨然被噎了一下,问“你怎么突然想起来要学大哥了”
薛咏说“也不是突然你管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