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好一会儿,发现确实没有人,排除了危险,他才进了客厅,吧嗒吧嗒地四处走来走去,跳上茶几,闻了闻盘子里的零食。
不过他也不饿,才吃了薛咏的一袋子肉干,他跳上沙发,又嗅了嗅薛咏留下的衣服,然后闻着薛咏的气温,走到楼梯边,往上爬,然后到了浴室,因为才洗过澡,浴室里四处都是水渍,他快活地喝了几口地上的洗澡水,逛了一圈,还是没找到薛咏,浴室离开了浴室。
他最后找到了卧室,但是卧室门关住了。
小狗坐下来,仰着头,望着门,嘤咛了一声,趴下来,把小脑袋枕在自己的爪爪上,睡觉了。
宿醉睡得沉。
薛咏第二天是被邢烨然火冒三丈的声音给吓醒了“哥,我们家里跑进来一只野狗”
薛咏一个激灵,醒过来,意识到邢烨然说的那只野狗指的是什么,他一个咕噜爬起来,大喊一声“先别打,那只狗是我捡回来的”
薛咏趿拉着拖鞋跑下楼,就看到邢烨然提着那只小狗的脖子皮。
邢烨然瞪着那只小狗,小狗也在对他龇牙咧嘴。
见薛咏来了,邢烨然方才不敢置信地问“哥,这该不会就是你昨天跟我说长得很像我的小狗吧”
薛咏挠了挠后脑勺,点了点头“嗯。”
昨晚垃圾堆里黑黢黢的,薛咏也没看清,就觉得小小只,大眼睛圆溜溜、亮晶晶,还蛮可爱的样子,可具体是啥样,他也没看清,喝太醉了。
现在天亮了,光线好了,可算是看清了,这小狗崽也太脏了,要是它闭上眼睛趴在那不动弹,乍一看,大概会被人误认成一团脏毛线。
还凶得很。
因为正好是周末休息,薛咏把这只小野狗狗崽子带去动物保护救助组织的宠物医院,这只小狗除了四肢还算健全,一身的病,浑身毛都被剃光了,抹上药水。
丑不拉几的。
薛咏咨询了一下可不可以领养这只小狗,救助组织的人说按照程序办手续就可以。
邢烨然陪着他过来,但是脸色不大好,回去的路上问“你想领养那只小狗啊”
薛咏点头“是,我要养他。”
邢烨然有点着急“可家里已经有一只小狗了。”
薛咏哈哈大笑“你又不是真的狗。”
邢烨然在开车,薛咏坐在副驾驶,凑过去,亲了一下他的脸颊“你让我养嘛,我很想养,我小时候就很喜欢狗狗,但是没机会养。你怎么醋劲儿那么大啊,连只小奶狗的醋你都要吃。”
邢烨然气鼓鼓的,他就是想一个人独占薛咏,上班就算了,在家时间应当全部都是他一个人的,就算是只狗想跟他分宠也不行。但是他更没办法抵抗薛咏求他,薛咏好声好气和他商量,所以邢烨然最后还是同意了养狗。
薛咏使出了杀手锏“然然,我跟你在一起,我这辈子是不会有小孩了。我们这个关系,我也不想去代孕或者去领养小孩子,以后多寂寞啊,我就只想养只狗,也不行吗”
邢烨然一瞬间就心虚了,这薛咏没有后人能怪谁怪他哥怪他他觉得自己有很大的责任,他哥去世的时候薛咏才二十三岁,风华正茂,追他的女孩子从街头排到街尾,他可搅黄了不止一次薛咏的好事。邢烨然瞬间弃权,薛咏说什么就是什么。
唉,养只狗而已,有什么关系,总比再养个男人好吧。
两个月后,这只小野狗的病差不多好了,薛咏办好手续,注册了狗牌,把小家伙接回家。
薛咏给小狗取了个名字,叫“乖乖”,因为这只小狗跟他在一起的时候确实很乖,不过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