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烨然很冷酷地说“他活该。”
薛咏不想和他再谈论这个话题,问他“你错过了飞机,怎么办重新买机票吗”
邢烨然说“没关系,我跟我导师请假了。”
薛咏愣了下,问“请什么假”
邢烨然说“婚假。”
薛咏瞬间涨红了脸“你说什么呢”
邢烨然轻手轻脚地靠过去,对他说“哥,你也出国吧,我会帮你搞定推荐。在国外男人和男人可以结婚,有法律效益。把我完完全全变成你的吧,你可以合法拥有我。”
薛咏面红耳赤,心跳鼓噪,邢烨然太会勾引人了,他情不自禁地想起灯光昏暗的狭窄车内,伏在他身上、下颌脖颈低落汗水的邢烨然。
年轻男孩子的美色真可怕。
薛咏觉得自己应当心情很乱才是,但从警察局回来之后,所有的乱线都像是被一刀斩断,只剩下一条路。
他已经认清了自己,无论这份感情是否肮脏是否罪孽,爱上了就是爱上了。
薛咏说“我知道了。”
可就算从现在开始准备,也需要至少半年才能出国。
薛咏开始在心底盘算了起来。
薛咏想了想,说“我不可能那么快出去啊,你请什么婚假你还是快点重新订机票回去吧,别耽误了学业。”
邢烨然机智地说“先订婚嘛。”
薛咏怔忡,憋了一会儿,说“可是我们还没有求婚吧”
话音刚落,邢烨然就掏出了戒指盒“薛咏,和我订婚吧。”
薛咏又开始为自己的愚蠢感到后悔,他觉得自己是落入了邢烨然的圈套中“你为什么会准备得这么齐全在车里也是,为什么你的车里会放着润滑剂啊”
邢烨然连战告捷,很是得意,说“我一直随身带着的我要随时准备就绪等待着机会降临,我不但一直随身带着润滑剂,车里和兜里都带着杜蕾斯呢。”
邢烨然甚至拿了一片出来给薛咏看。
薛咏接过来,看了下,笑了“你车上也有啊放了多少”
邢烨然得意忘形地说“一盒吧。”
薛咏问“那你昨晚为什么不用。”
邢烨然“”
薛咏真气啊,又不能打他“你给我摘了。你给我把下面那玩意儿摘下来。”
薛咏气冲冲地从他手里把戒指拿过来戴上,说“行了吗给我摘了吧”
邢烨然还是不摘“不要,你得给我一点你没给我哥过的东西。”
邢烨然给他再做了一次消毒。
过了几天伤口开始愈合,疼倒是不怎么疼了,只是有些痒。
薛咏回学校参加期末考试。
趁着这几天时间,邢烨然把他们要办订婚宴的酒店都临时订好了。薛咏总觉得邢烨然是怕他反悔,所以才一切从速,要让事已成舟,叫他无法后悔。
他期末考最后一天,邢烨然已经亲手做好了电子请柬,拟好受邀宾客名单,问薛咏行不行。
薛咏闭着眼睛说“行。”
来什么人都一样,不管多少,无论亲疏。
他觉得朋友们会给他一个面子,不会在明面上说什么,可绝对会觉得很稀奇吧,男人和男人摆酒已经难得一见了,他是跟哥哥摆过一次,又跟弟弟摆。
算了。谁让他龌龊,又把持不住自己的欲0望,做出这种丑事,合该他变成别人口中不齿的谈资。
薛咏考完试回来。
回出租屋,他走到楼下,闻到一股饭菜的香气,抬起头,看到他的房子的厨房窗户开着,正亮着温暖的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