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断地往前扑滚,觉得滚下去不是办法,眼疾手快抠住地面,才停下来。
停下来他呼出一口长气,也没立刻起身,反倒是先拿沾了泥的手筢拉几下花椰菜似的乱蓬蓬头发,滚动式运动中紧闭的眼复又睁开。
视野里是一双棕色橡皮打底的黑色漆靴。
海军统一制式靴型,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不过,型号比自己从前穿的小了很多。
男人还有闲心想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他视线再一往上移动,看见的是方才漂亮的抱羊小姑娘。
库赞身体匍匐在地,脑袋磕地,脸却往后仰,眼睛瞅着正好对上也在看他的银子。
银发少女明丽的脸上眼睛睁的很大,异于常人的红色瞳孔紧缩着,男人却不难从这双,澄澈宛如夏日硕果樱桃,那样充满诱惑力的眼眸探究到一丝紧张的情绪。
紧张啊
啊啦啦,刚刚的举动还是吓到了吗
趴在地上的男人自觉明白后难得思索着,该不该和眼前愣住了也很漂亮的小姑娘道个歉之时。
他人脑袋就被破空而至落地抖三下的人的手再次狠狠拍进泥土。
手主人的声音还余音绕梁三日不止盘旋上方,“库赞,你这混蛋刚刚是不是欺负战国家小丫头了啊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可以欺负小姑娘,给老夫恳切地去道歉啊”
唉唉这什么情况
欺负我没欺负女孩子啊
道歉,我正要去道歉啊,卡普先生
搞不清楚状况的库赞中将头埋在土里,脑子里混淆一时间听不懂卡普的话。
男人挣扎着想要对自己崇拜的上司辩解,又被人飞快地揪起来再重重按伏着头磕地。
上司还一本正经严肃地粗声粗气说道,“男子汉叽叽歪歪太不像话了,费什么话,快点磕头道歉。”
就在卡普中将又要将人磕地的一瞬,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门口的三人中的战国大将出声阻止,“卡普你住手,我家庭院的草地要被你给弄坏了”
“哈,战国别阻止我,我要好好教训这小子,欺负女孩子可是娶不到老婆的。”卡普侧身一手扯住了可怜部下的头发一手抠鼻,格外地嚣张。
战国气急败坏,嘴角抽搐都不想说话,弃疗当他眼瞎吗,嘴上说着要教训,不还是在他开口的同一时刻立即停手,没再动用武力暴力部下。
战国扫一眼站在卡普和库赞几步远的银发少女,还有往少女身边走过去的金发少年,看着姐弟俩并无大碍,忍了忍冲卡普道,“好了,库赞也道过歉,都进屋吧。”
其实,在卡普把人踢出去后,战国等人也将屋外庭院现场看个分明。
现场自门前台阶蔓延开来积冰的地面,除了草地延伸方向的一道冰痕,再无其他冰冻果实能力使用的迹象。
月色当空的庭院,晶莹冰花碎散四周,库赞人趴在银子脚跟前,银发少女身上无外表显现存在的受伤痕迹。
可见应该是一场误会吧,战国对庭院狼藉的现状有些头疼,今天是约着几位同僚在家闲话的日子,卡普,阿鹤,还有泽法及他,几个老家伙很少聚得这么齐。
兼着见见有好些日子没见着的海军中将们,波鲁萨利诺尚在外执行任务,海军中将阶层领头的三人,就萨卡斯基和库赞归来,萨卡斯基人冷话少没待一会儿就走了,倒是库赞跟着卡普后面一直留下来。
几人不正儿八经谈工作之事,叙话世界逸闻倒是将氛围热络起来。
起了兴致的战国几乎忘了今天也是他家女孩儿从军校放假的日子。
是几乎,不是完全忘了。
罗西南迪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