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学两个月的学生,就不是岳麓书院的学生吗”潇湘官学的学生们寸步不让。
曹文贺此时悄悄走到张监院,拉住他的衣袖说道“监院大人万万不可。白明简学问尚浅,如何能以岳麓之名,与高士共语。他一人丢人便罢了,不能连带着监院和岳麓书院跟着丢人他到底是个商籍生。”
张监院白了他一眼,这商籍生是韩山长拿金山堆出来的,但自己心下惴惴不安也是实情,他虽考教过白明简的学问,但从未了解过白明简是否精通于论辩之道,所以他的表情一直都难看的很。
“那依你的意思,他不出战,这十五人中何人可以一战。”他低声问曹文贺。
曹文贺挺了挺胸膛,显然正在示意张监院自己可以上前。
“若是你,你如何说。”张监院见他主动请缨,不免大喜,认真问道。
曹文贺在张监院耳边小声道。“\quot子不语怪力乱神,三教合一当然是无稽之谈。”
张监院把自己的胡子揪断了一根。
杨琳着急地将白果乳酪含在嘴里,向白明简狂眨眼睛。
白明简微微笑了一下,他交这个朋友着实不错,杨琳见状不好要给他打掩护作晕吐状,逃离现场。
他叹了口气,只是这已经来不及了。
叶大人见他举止文秀,先是温和抚慰了他几句,又问了他几岁开蒙,几岁童试。
当他听到白明简说到今年二月底才进的岳麓书院,潇湘官学的学徒们就在旁边,有之咳嗽掩面、有之挤眉弄眼,表情各有相异,心中极为痛快。
叶大人眼神的惊讶溢了出来。“你到今年只过了县试”
众人一片嘘声。
叶大人转头问张监院。“岳麓书院集天下俊秀,从未听说有童生下试一场就得到书院垂青。这是何缘故”
张监院心中腹诽道当时白明简一文不名,连童生都算不上,谁晓得韩山长如何在摔了一跤之后就中了魔一般。
“岳麓书院向来是以有教无类,泽被生民为教书主旨,以德育人,广开大门。”张监院一本正经说完,惹得岳麓书院众人在群情激愤之余都抖了一下,岳麓书院确实有追求德艺道行的正道夫子,但绝不是张监院这个钱串子本人。
张监院脸上露出十二分的真诚。
叶大人性情温和,不肯尽信也不愿当面给这少年郎难堪,向白明简摆了摆手。“你这学生不错,坐下吧。张监院,你身边的学生协助你管理院务,想来才学也是极好的,就由他说说看。”
曹文贺听到学政大人叫到他,如同全身被放在温水里,再不能形容的荣幸。他衣衫发颤,强行定住心神,脑子里飞速转着篇篇习文,更是有了九成把握,他定能在筵席上抢尽风头,大放异彩。
哪想到张监院在这个时候态度大变,急着拦道。“叶大人,就由白明简回答,岳麓书院必由他回答”
曹文贺听到不敢相信,眼睁睁的看着露脸的机会溜走,惊慌失措之极。“张监院,白明简是商籍生,他如何能代表书院就是韩山长亲来”
“他居然是商籍生”这句话声音极高,彻底引发了众人的爆炸性争论。张监院瞪了曹文贺一眼,不为所动,点名与叶大人说道。“那也就他吧。”
岳麓书院学生面面向觑,杨琳捂住了眼睛,白明简精不精通论辩之道,他不晓得。但他可以确认的是,白明简除了和阿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