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如此,你倒是给我想出个法子来”
柳杉把玩了许久的文玩核桃,抬头说道。
“你有没有想过白明简他们主仆或者没打算待在洛阳呢”
“莫要说笑了”虽然白明简少年心性,将朱家送的衣物银两全部退了回来。他在白家宗祠与白侯府的唇枪舌剑十分引人侧目,除了朱家能给他一个容身之所,在白家的威势之下,他一个十五岁的孩子又能到哪里安身立命呢。
外宅和内宅都有各自的忙碌,朱成礼、朱成义拜会亲戚师友,许多帖子推不给朱平治,只得自己去了。而刘氏和崔氏则也是连日被人请去吃年酒,席上的各府夫人奶奶都是围着白明简问个不停,妯娌两人心中叫苦不断,这两日都躲在府中。
初五,刘氏的娘家又来了人请,刘氏实在是推脱不了,把话传给了朱平治,让他看着办去。
她和崔氏正在屋里闲话,朱平治的媳妇在旁边伺候着。管事的吴大娘过来了,嘴里又吐出了白明简的名字。
“穗儿那蹄子关在柴房还不老实,太太们好心可怜她,赏了些米汤才使她没有饿死的,她不知感恩不说,今日还猖狂起来说要见白家表少爷。”
刘氏瞪了她一眼。“堵死她的嘴就是了,这也要你当做大事回禀”
“她说老太太的家私她还藏了些,她见到表少爷才肯说的。”
刘氏瞅了瞅崔氏,崔氏瞅了瞅儿子的媳妇。
“咱家里头就二少爷能跟那孩子处的来,我们两个老婆子日前把话说的狠了,再找那个孩子说这事实在臊得慌。你就走一趟吧。”白明简在白氏宗祠的那顿叫骂,简直就是将白侯爷的脸面往地上踩。刘氏也是个人前牙尖嘴利的逞强之人,但她自认自己比白明简惜命。
朱平治的媳妇姓何,老实巴交的小媳妇,哭丧着脸出了门,犹豫着先来找朱平治了。
穗儿被抬到白明简面前一身污秽,臭不可闻,先前如同闺阁小姐的好模样,再也看不出来了。
“表少爷,表少爷”她激动地扒着他的腿。
白明简淡淡地看着她。“你有什么话。”
“表少爷,奴婢只能说给您一个人听。”她的眼神癫狂热烈。“老太太的财产是留给您的,奴婢藏了,没让朱家的主子奶奶们看见,奴婢只能说给您一个人听。”
在场的刘氏、崔氏和朱平治夫妇愕然地看着白明简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走。
刘氏杵了一下朱平治的媳妇,他媳妇无奈地给朱平治使眼色。
“我母亲和婶母不甘心被这个恶婢摆弄了这么久,心有不甘还想从她嘴里套话出来。明简,你就听听她说什么吧。”朱平治苦笑道“经了上次的事情,长辈们后悔不迭,怎么再会疑心于你。你这般避嫌,那就只能由表兄表嫂代替着给你赔不是了。”
说着,朱平治和何氏当即就要行礼,白明简快步回到穗儿身前。“你说吧。”
朱平治了然一笑,摆手让众人都出了院子。
柳杉在朱平治的书房坐着百无聊赖,方才朱平治被何氏唤走了,他本也想趁机告辞的,朱平治连遣了几个小厮过来留客。
他受不住死坐在那里,到各处闲耍。柳杉与朱家的交谊深厚,家中仆人也不当他是个外人,见他不进内宅,就由他自便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