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的手,连连安慰着,朱平治上前答礼,白明简只在原地束手站着。
柳杉怕他尴尬,与他一处说话,可说了句节哀顺变后,也没有其他能说的了。“素日里常见你和那个小丫头在一处,倒不习惯你一个人站着,也是,她的礼数没学好,站不在人前来。”他故作轻松地说道。
“阿措在朱府”
朱成礼听到,皱着眉头转过头看着失控的白明简。“喊什么”
丧家必须于出殡回来之中午,备“豆腐饭”一餐回丧饭,广招族人或宾客前来会餐,俗称“吃豆腐饭”,但实际上并不限定豆腐素食,往往荤素皆备,甚至以丰盛酒宴,并每人送给白布一方。阿措一夜未睡,去井边担了几十担水备给厨房,两腿一直打晃。
众人都累也就没心思为难她,她瞅人不注意,从厨房翻出两个干馍馍躲了出去。
她生怕不巧碰见小凤儿和穗儿姑娘那边的仆妇,躲得众人远远地,找了个干净的太阳地儿,蜷缩在那里啃着硬的崩牙的馍馍。
然而就在这时,她听见穿堂落锁的声音,惊得站起身来向房门后檐张望,猛然见到两个人一前一后跑了过来。这两人见到她都是一愣,脸色刷的白了。
阿措整个人的脸色是青的。
她的霉运又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前面的正是穗儿姑娘,后边的是个少爷装束的少年,她猜得到这就是朱家的三公子朱平修。
穗儿姑娘的衣衫不整,阿措嘴里的那口馍馍拼命往下咽,这在丧期撞破了,非得是要被杀人灭口的节奏了。
何况还是她撞见了。
阿措使劲去揉眼睛,眯缝地看人。“过来的是哪个姐姐啊,碧草这两天眼睛长东西了,日头晃得看不见人了。”
穗儿姑娘咬着嘴唇没有说话。阿措心中骂了一句,演技这般好她居然没信。
就在最冷场的时候,后门突然开了,穗儿姑娘捂着脸冲了出去,阿措惊愕地看着这个宛如闺阁小姐的一等丫头,有了飞人百米冲刺的速度。
这时候一个细细弱弱的声音从旁边响起。“你是真看不见吗”
朱平修一脸的慌张。
“呵呵。”
阿措干笑了两声。
朱平修顿时色厉荏苒起来。“你要是在人面前胡说,我就让吴大娘把你抓起来打死。”
“哎呦哎呦,老奴什么都没看见。”开后门的老婆子想不到就是个开门还瞅见丑事了,朱平修说的话,倒把她吓得半条命没有了。
老婆子跪在地上不住地求饶。
朱平修捂着胸口,又气又急,不住跺脚,混不知怎么办好。
阿措望着穗儿姑娘远去的身影。
她走到朱平修面前,拍拍他的肩膀,正色道。“三少爷,不是奴婢吓唬你,你摊上大事了。”
朱平修使劲甩开她的手,嘴里出口的是“你是什么东西,敢拿脏手碰少爷我”
阿措借着他甩开的劲儿,将他的手拧在了身后,还使劲往上抬了抬。
朱平修疼得大叫。
她露出了惯常最为狡黠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