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缓。

    “boss”

    “老大，你还好吗”

    部下轮流关心，蓝染抬手示意无碍，这个世界准备的身体有严重缺陷，对蓝染而言却没什么直接影响，也没有因此衍生改善的念头。

    有起床气的人不好惹，起床气很大的怪物更不好惹，你别想和他讲道理，因为他根本不听。

    “龙之介离我远些。”

    “蓝染大人”少年愣怔过后露出慌张的表情，他不明白蓝染为何突然这么说，没往其他方向想反而先批判自己。

    芥川龙之介是个矛盾的人，他有修养不会胡乱杀戮，却又蔑视弱者认为那种人根本没有存活价值，被杀只能怪自己实力不足，同时他又很容易钻牛角尖，觉得自己不够优秀，还能再更好。

    蓝染对于少年快要精分的心路历程并非全然不知情，他晓得，判断没有必要更改观念。

    就连蓝染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没有开发出自我价值的人形同蝼蚁，不堪入目，他不会刻意和那些人过不去，只是从未在乎罢了。

    “想什么呢你离我这么近我不方便动手。”蓝染的表情看似有些无奈，他轻压了下芥川龙之介的脑袋。

    待少年让出足够空间，蓝染踏出刻耳柏洛斯的保护范围，昂首凝视暴怒的霍华德，近乎占据整片视野的触手和蓝染的审美观背道而驰。

    他不会因为外貌对霍华德有意见，毕竟对方天生就长这个样子。

    要想办法制止对方继续发疯，或许会让霍华德受点小伤，但这是最有效率的方法。

    黑影从脚底扩散，似是隐藏在阴影中的活物，它动作缓慢，形似围绕着蓝染转动的漆黑雾气。

    霍华德感应到一股危险气息，触手在半空静止，仿佛属于他的时间在此刻暂停。

    刻耳柏洛斯一扫之前的英勇，用行为表达紧张的情绪，只差没夹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