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设鱼会画画好了,即使人们不明白它想表达什么,但要杀一个会画画的生物,从根本上就难以度过那一关。”
这难道不是因为有感情吗从直觉上,我们应该是这么觉得的。
所谓的“表现”,等同于价值。
进入现代社会,人们停止了对价值观的追求,然后,西比拉先知系统诞生,这套系统甚至介入文化、艺术领域当中,认定创作者,推荐作品,凭着那仿佛被关入黑箱的贫瘠判断标准。
槙岛圣护独自一人待在夜晚的美术教室,他站在窗边,月光洒落于身上,将白皙的皮肤变得更加苍白。
“发展必然会带来的苦恼和对立减少了,这种轻视“表现”的行为,即将为社会带来毁灭性的停滞。”
四周寂静无声,槙岛圣护在原地站了半晌,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通讯录盯着第一顺位的号码。
“这个时间点,父亲应该睡了吧。”
他发出一声哼笑,“不过是一段时间没联络”
话说一半,好似要与窗外月光合而为一的青年果断按下通话,他等了一会儿,如愿听见那道成熟且磁性的声音。
“我成为执行官的时候,小狡也从监视官降下来了。”
“详细情况我也不是很理解,据说那时小狡的部下、某个执行官被杀了,本来是去追犯人,结果自己却成了受害者,和其他人一样的死法,听说挺惨的。”
“名字好像是叫佐佐山吧”
三年前的广域杀人案至今未能破解,狡啮慎也依旧坚持调查。
常守朱从滕秀星那里得到情报,转头又拜访了公安局综合分析室的分析官唐之杜志恩。
身材傲人的女分析官撩起波浪状的金色长发,她坐在位子上涂着指甲油。
“标本事件当然记得啊”听见常守朱的疑问,唐之杜志恩说道,“我们那些见过现场的人都是这么称呼那个案子的。”
唐之杜志恩从档案里调出尘封三年的案件图片,被脱光衣物的人体扭曲成不同模样,白花花的皮肤沾染大量自身血迹。
每一张尸体都是不完整的状态,身首分离,四肢被犯罪者切断,然后在谁也没有发现的时间点,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加工过的\039作品\039放到市中心展示,引起群众恐慌。
目击图片内容,常守朱激动地捂住嘴巴,瞪大双眼,脸上每一个细节都彰显著内心的不敢置信。
太残忍了
那名叫做佐佐山光留的执行官被杀,给狡啮带来近乎毁灭的影响。
拉回飞散的思绪,常守朱坐在狡啮慎也旁边,看着另一头的黑发男人。
低头凝视图片中的艺术品,眼睫半盖金色瞳孔,蓝染端详照片半晌,声音平缓波澜不惊。
“生物塑化好久没看到了。”
将尸体涂上树脂使其保存的技术,用人体做材料,完成标本的费用不算少。
“又有人体标本被搬到全息灯内侧了年轻的女孩子她还是学生”
常守朱闻言点头,“是的,被害者是樱霜学院的学生”
狡啮慎也用力拍了下桌面,他的眼神就像紧咬猎物不放的狼犬,声音充斥着笃定,“教官这和三年前的那起案件一样”
“我听得见。”蓝染用指尖敲了敲桌面,示意狡啮慎也冷静,“控制一下你的情绪,别被愤怒牵着鼻子走。”
“需要喝茶吗”
狡啮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