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屡棕色长发随意地搭着肩头,平添惬意之感,阴影笼罩的木质加高地板传递凉意,徐徐微风吹扬单薄的衣裳,凸显锻炼有素的肌肉轮廓。
因伤未愈,蓝染的气色很糟,皮肤呈现不健康的苍白,薄唇隐约可见淡淡的青紫。
假如被他的刀剑看到,铁定要受一番劝解,刀剑们会绞尽脑汁组织说词,只为了让他躺回去休息。
蓝染自觉休息够久了,虽然严重的伤势在力量匮乏没有高科技设施支援的情况下,需要耗费一些时间才能复原,他也不认为有必要继续躺着。
奴良陆生背着单肩的蓝色斜书包走出房间,他从母亲那儿拿了便当放进书包里,精神十足地道谢。
走着抵达玄关的必经之路,刚过一个转角就遇见意想不到的人。
奴良陆生一愣,不由自主地盯着对方身上极为醒目的雪白,脑海中浮现相遇的那一刻在眼前蔓延开来的血泊。
单看满地鲜血,就知道加诸在身上的伤有多重。
层层交叠的绷带绕着颈子和手腕转圈,有一侧的衣袖空荡荡的,男人面色平静的看着院景。
感觉到视线的蓝染偏头,发丝从宽肩滑落。
四目相对,奴良陆生发现自己盯着人家看的举动不礼貌,他小幅度的点了下头,顺带打声招呼。
蓝染颔首作为回应,“是你帮了我”
“嗯啊,不是的。”奴良陆生耿直的摇头,“是青田坊带你回来的,我的力气不大,搬不动你。”
少年笑容腼腆,带着几分不好意思,他是真的这样认为,施予援手的不是自己。
却不知要不是他于心不忍,青田坊和雪女不但不会将来路不明的陌生人带回家,还有可能补上一刀。
“这样啊,我还是要对你说声谢谢。”
“不会不会,举手之劳而已”
受了那么严重的伤还能活下来,靠的是惊人的意志力吧,他们的帮助并不多,把人搬回来以后接手的是爷爷。
蓝染究竟伤势多重,奴良陆生实际上也不清楚,他只知道对方少了一条手臂,流了满地的血。
蓝染唇角微扬,他的态度并不热络,也不会过于冷淡,让奴良陆生感觉很自然。
赶着上学的少年匆匆道别,抓着侧边的蓝色书包上身前倾快步行走,褐色短发向后飞起,蓝染目送那道身影急忙离开。
“怎么样我的孙子不错吧”
一道苍老的声音突然冒出来,没头没尾的,蓝染却不觉得意外,他转身低头看着矮小的老人。
瘦小的老者长相让人印象深刻,几乎可以说是过目不忘的程度,他穿着茶绿和服,披着豆沙色的外衣,眼睛很大,脑袋像一只变种的肤色蚕宝宝。
奴良滑瓢饶有兴致的摸着下巴,仰头观察蓝染的表情,他被笼罩在男人的阴影中,挑眉笑的像个古灵精怪的老顽童。
蓝染的目光停在奴良滑瓢的脑袋上,毕竟那颗后脑勺畸形的太特别,想不注意也难。奴良滑瓢一点儿也不意外,甚至还颇自恋的抬高下颚,满脸自信。
被后脑勺吸引的注意力移开,蓝染出言询问,“你就是这座宅邸的主人”
“就是我。”奴良滑瓢很干脆的承认,他打量蓝染的表情,带着些许病态但看起来精神还不错,“你的身体还好吗”
“已经可以行走,多亏了你,还有你的孙子。”
“哈哈,挺厉害的嘛”奴良滑瓢朗笑数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