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央死死护着不会再给他任何反应的尸体,他身上的雨水与对方血腥味浓厚的血水接触融合,鲜红淡化变成了较为鲜艳的粉红色。
感觉不到光亮,也感觉不到希望。
鼻腔充斥血味,凛央粗喘着气,缓缓抬起头,色调黑暗的可怖赫眼愣愣地望着近在咫尺的脸庞,失血苍白,闭着双眼,与记忆中微笑的模样轮廓相迭,勾起无数回忆。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控制不住失控的情绪,弯曲指节抓着蓝染胸前的衣服,眼泪汹涌而出,一滴一滴顺着脸颊弧度滚落,心脏彷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抓紧,疼痛不堪,连呼吸都十分困难。
“好痛。”凛央的眼神茫然空白,他缓慢地低下头,脸颊贴着男人的胸膛,呢喃着没有听众的呓语。
回国接回凛央之后,蓝染没有再给过凛央承诺,缺心眼的少年也没有再提要求。最重要的人也在乎自己,他以为这样就足够。
已经分不清是心理上的伤痛还是其他的什么,他只觉得很痛,痛到受不了,实质伤害和在库克利亚那段时间遭受的长期虐待都没有现在这么难受。自以为很稳固的连结不预警的断了,连带着内心的某一块也不见了。
庞大无能为力的感觉席卷心头,凛央茫然的睁着眼,他的大脑彷佛失去了思考能力,停止运作,无法理解自己究竟在经历什么、感觉什么、想着什么。
他没有没有接受残酷事实的勇气。
这可能是梦,希望赶快从梦中醒来,赶快让自己知道一切都是虚假的。
他们被埋在崩塌的碎石中,空气稀薄,眼前一片黑暗。凛央释放了所有赫子,支撑着所有石块的重量,他操控赫子聚集在身体周围,层层环绕形成坚固的墙。
感觉不到其他东西,没有声音,无论说什么都不会得到响应,孤寂可以硬生生把人逼疯,何况是他现在这样精神极度不稳定的情况。以往能够安抚他,将他引导回正轨的人已经不在了。
留下了他一个,只剩下他一个。
无能无助是相当危险的情绪,能够摧毁一个人的生存意志与活下去的力量。
血腥味愈发浓厚,勉强留有一丝理智的眼睛彻底染上血色,凛央动了动嘴唇,指尖由下往上抚过温度渐退的身躯,触碰冰凉的下颚,停在那张熟悉的脸孔。
放弃了思考,他将自己的一切交给了本能。
皮鞋踩着向上的阶梯,雨声清晰可闻,雨势渐大,水滴浸湿头发,打在脸颊、身上,本就保持理智的头脑更加清醒。
他脸上的表情找不到任何一丝情绪反应,眼睛却能找出微小的端睨。有马贵将的心情很复杂,丧失挚友的痛苦无法阻挡执意前进的脚步,他会做到对方期望的那样,无论遭遇何等困难都阻止不了他。
让他感到意外的是,明明不会有第三人知晓的,他和青桐树首领达成的协议,蓝染最后那段时间里说的其中一句话,却证实了第三方的存在。
薄唇紧抿,冷冰冰的瞳仁滑过无奈的光芒,他生命中许多意外都是对方带来的。
积蓄的雨水集中在下颚,他行走的步伐坚定、无谓艰辛。有马贵将重新回到了地面的战场,最后的扫除工作在雨夜宣告结束,作战区域内已无存活喰种,但任务成功率却是可怜的数字,连及格边线都没勾着。
没办法,毕竟本次讨伐战的首要目标并未被歼灭,有马贵将回报了该区状况,枭逃离的事实无可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