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来谈一些事,对你们并无坏处,或者说,还有很大的好处。”
芳村功善没有动,蓝染也不在意,径自拉开深褐色的木椅坐下。
应该说,刚见面就热情招待敌对阵营的人,那才要让人怀疑用心。
沉默了一会,背在身后的手阻止蠢蠢欲动的员工,芳村功善妥协了,他坐在蓝染对面。
“那么,有甚么想和我说的呢客人。”
蓝染的十指穿插,手臂放在桌面上,“我希望你们能接纳凛央,交给他一些我无法告诉他的事。”
这话说的狡诈,可以引申无数个意思,蓝染不把话说死,但是他知道芳村功善听的懂。
蓝染知道早上他来,凛央一定会被古董的人盘问,他从未干涉凛央成长,难听点他是一直采取放养的态度,除了偶尔交点格斗技巧,让凛央有自保能力之外,他没有交给凛央更多的东西,照凛央那个天真的性子,一定会被套话。
一些不能说的,他已经告诉过那孩子了,凛央虽然呆了点,但只要是他说的话,都会认真听进去并执行。
这个特性,是在那孩子身上看到的他很喜欢的一点。
暗示足够明显了,芳村功善无法再自欺欺人,但还是想挣扎一下,他对上那双彷佛看透一切的眼,蓝染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目光不含半点威胁,却让他备感压力。
芳村功善在此刻想
他知道了。
脑里转过无数个念头,自己拦下蓝染为同伴争取撤退时间,或干脆所有人一起上将蓝染就地击杀,抑或把凛央当作谈判的筹码胁迫蓝染。
他不会主动伤人,更不喜欢杀人,洗心革面后连被围剿都尽量不杀人,但假如对方的存在已经威胁到他身边的人,会破坏固守的宁静,芳村功善可以为此打破坚持,只为守护重要的事物。
念头一一掠过,芳村功善意识到,不管是哪种方法都行不通。
最大的变量是蓝染的实力,芳村功善无法确定对方的境界,是不是到达了g那名无败绩的白色死神那种地步。
他还能安慰一下自己,至少,蓝染没有一来就开箱砍喰种。
闭了闭眼,梳着整洁西装头的白发老人开口,平和的气势一变,徒增压力,“还有缓和的余地”
“当然。”蓝染颔首,姿态从容,像个身经百战的谈判官,“只要你们完成我的要求。”
“请说。”
“条件只有一个,我刚才说的,请你,不,请你们接纳凛央,让他待在这里学习。”蓝染坐姿端正,双眼直视芳村功善,他的谈吐得宜,那双眼深邃的无法窥视,周身的气息却很平和。
“他有很多事不懂,有些事我无法教他,毕竟我们的本质不同,我并不了解你们掌控力量的形式,能帮他的有限,凛央有些特殊,但他跟你们是一样的。”
蓝染很平静的述说,人类最擅长的,以字句区分你我的区别,他很清楚的表达了一个意思。
我和你们不同。
这等于跟他们这些伪装成人类的喰种说,我知道你们的身分,你们已经掉马甲了一样。
面前散发着压迫感的老者身躯一顿,“我要怎么确定,你不会突然反悔”
别怪芳村功善如此警慎,因为他实在是没有与搜查官合作的前例,g的那伙人一见到喰种哪个不是抄起武器追着他们跑,之前戴着独眼面具伪装他女儿吸引火力的时候是,更早以前为了生活捕食的时候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