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电话匆忙赶来的教导主任脚上还踩着拖鞋,顺着宿管阿姨的手一眼看到旁边的柳闲,瞬间怒了,“又是你柳闲,你想干什么,假装跳楼要吓唬我我告诉你不可能昨天你就逃一下午课我还没罚你呢,你昨天下午跑哪去了,一回来就给我找麻烦,我看你是要翻天了”
暴跳如雷的教导主任训得起劲的时候,警铃声和救护铃声一前一后徐徐临近,最终停在楼下。
教导主任歇了嘴,阿幸耳边清净了,提醒他,“警察来了。”
“我知道”教导主任边走向前来调查的警察,边回头瞪了阿幸一眼,“你给我在这等着”
阿幸当没听见,直接跟着走过去,听见中年秃顶的教导主任跟警员说“警察同志,这是个误会,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假装要跳楼,现在已经没事了,实在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
“等等,我什么时候跳楼了”阿幸打断主任,指向她从楼顶吊下来的那根晾衣绳,神情淡淡,“我发烧了,所以从天台上爬下来的。”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你还好意思说从天台爬下来有楼梯不走你爬什么天台你是不要命了还是发烧把脑子烧坏了”教导主任被她这理直气壮的态度气得叉腰大吼。
“对啊,如果有楼梯走我还爬什么天台。”阿幸耸了耸肩,语气渐渐冷淡,“就是因为走不了楼梯,所以才要麻烦几位警官,我被我的几个室友关在天台一夜,就是要命才从上面爬下来,反而我觉得她们挺想要我的命的。”
“你室友”教导主任声音倏地拔高,神情变得严肃,“把你关在天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几个警员同样皱眉面面相觑,原本以为是一起单纯的学生跳楼事件,现在竟然是掺杂了人为因素导致的,那就很可能变为一起刑事案件了。
连旁边听见这几句话的人都变了脸色,出意外和故意害人那可不是一回事。
只有阿幸轻飘飘地丢完一个大炸弹还神色自如,“就是我说的那样,之后我可以配合调查,不过现在我该去医院了,可以吗”
事实上,柳闲目前表现在外的样子很不好,脸颊通红,嘴唇发白起皮,额边有虚汗冒出,但因为阿幸不论神情或语气眼神都太过镇定了,让在她周围的人都下意识忽略了她在生病这一现状,就好像将她这个人和虚弱这个词语分开了一样。
直到阿幸这下出言提醒,旁人才反应过来。
警员后退一步,允许她先去医院,另外马上封锁现场,准备上楼调查情况。
阿幸跟着医护人员要上救护车,忽然想起来什么转身,对上了教导主任的脸。
“你又要干嘛赶紧上车”
“没带钱。”
“用得着你想那么多吗”教导主任语气很冲的说,“我跟你一块去,还能让你被医院赶出去快上去”说完直接把阿幸推上了救护车。
阿幸顺势上车,转头却沙哑地道“对了警官,我住506宿舍,昨天我的手机也被她们拿走了,你们能不能顺便帮我要回来”
教导主任上车的步伐一个踉跄,“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手机,手机有那么好玩吗啊命都要没了我看你拿什么玩手机”
阿幸不高兴地道“没有手机在医院多无聊。”她以前只能躺在床上的时候,最想要的就是一部手机了,可惜那些人不会给她,害得她只能跟隔壁的傻白甜圣父说话。
教导主任气不打一处来,警员已经回答了她,“物证搜集完毕后我们会归还给你。”
“哦。”
听见这话,阿幸放心地坐上了救护车,看着车门关闭,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