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死放开放开我,我不要活了为什么是我凭什么我要遭罪”姜月芙哭得嗓子都哑了,终于放弃了抵抗,疼得身子都在发抖。
程汀兰抖着手从柜子里翻找起来,终于找到了压在最下面的一包药粉,颤巍巍的拿起来,又回头看了眼痛不欲生的姜月芙,还是下定决心走向她。
就在她打开纸包的时候,姜驰冲过来一把将药夺过,厉声道“娘,你糊涂了”
姜月芙疼得脸色苍白,唇瓣几乎要咬出血来,瞪大眼望着他“给我你给我”
程汀兰捂着脸痛哭“你姐姐她太疼了,你就让她挺过这次吧,下次就不用了,就这一次。”
平日里,母女二人是端庄温婉的好模样,如今却发丝凌乱,满面都是凄惨的泪痕。
姜驰心痛,却无可奈何,将药包紧攥着,双目猩红。
“这药用不得这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这样只会害了她”
说这些话的时候,姜月芙仍是狼狈的在挣扎,额上泛出冷汗,嘶哑着哭出声,一声声地求他。
他不忍再听下去,无视程汀兰的呼喊,拔腿就要离开,走路时牵动了伤口又疼得一抽。
龇牙咧嘴的抬起头,又猝不及防撞上了姜恒知。
他脸色阴沉,像是强忍着怒火。
见他这模样,姜驰多少也猜到了。“她不肯回来”
姜恒知冷哼一声,面色隐怒未及答话,程汀兰就先一步冲出来,毫无仪态地攀着姜恒知“为什么不回来,夫君你怎么能不把她带回来月芙怎么办啊,月芙撑不住了啊这是她姐姐,只是一点血而已,让她回来啊。”
不知是说了什么,又刺激到了姜恒知,他扯下了程汀兰攀着她的手臂,猛地一耳光打再姜驰的脸上。
力度之大,直接将站立不稳的姜驰打翻在地。
“夫君你这是做什么”
姜恒知身居高位,向来注意言行举止,连对下人都极少苛责,在府里鲜少有过疾言厉色的时候。
此番动手,的确是因为怒极。
“我行事自有分寸,并非未曾告知过你,不许去找林菀”他深吸一口气,指着程汀兰。“你管好程郢他姓程,却三番五次插手相府的事务。我怜你与她姐弟情深不曾说什么,可如今却是变本加厉,我再三说过,林菀的事我心中有数,你为何还要去为难她”
他说完后,程汀兰哭得停不下来,质问他“你既然心里没鬼,为何不许我弟弟和阿驰去看她为何坚持要将她安排在府外,还几次去探望她。分明派了下人去,你去做什么我怎知你到底是为了月芙,还是为了你自己”
程汀兰的嗓音有些尖利,听得他眉头紧皱,手颤了半晌也没做什么。
哭泣声和绝望的嘶吼,安慰、争执、痛苦的呻吟声,都聚集在了这个院子里。
混乱又可悲。
姜驰背后的疼痛,时刻提醒着他在宫里遇到了什么。
嘴角的伤口也让他想起那个为了姜小满而和他打起来的人。
“她为什么不回来”他问道。
姜恒知“如今有太子和威远侯府的人护着,只能等她消气了自己回来。”
程汀兰一愣,立刻道“这怎么行月芙怎么撑得住,她们是姐妹。她怎么会不愿意回来,你让她回来,我们一定会好好对她的,相爷你再去找”
“住口”姜恒知忍无可忍,目光锐利。“月芙可曾当她是姐妹,你要小满顾忌恩情,她如何应你简直是痴心妄想。”
程汀兰身子瘫软,被侍女扶住了。
她想到屋子里躺着的姜月芙,想